秋末初冬,雾霾霭霭。最近因为家人接连生病住院手术,心力交瘁。先是父亲的幽门梗阻,再是妻子的乳腺增生,还好是良性。而大姐的治疗已经看不到希望了,不是植物人,也是三岁智力不能走路的样子。
独自泡一壶清茶,坐在阳台上,饲花弄草,品茗发呆,自己劝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人生不如意,也是必须经历和担当的。
突然,电话响起,是久未谋面的旧日同事,约我去爬山。虽然已经上午九点多,不太适合远行进山了,但我还是痛快地答应了,毕竟多年的友谊,加之我们似乎有很多话题可以交流,放松一下心情。
驱车接上他,向山里进发。原来他在今年做过手术,怪不得精神头有所下降,看起来也瘦了很多。并且肺部结节化验后是恶性!无形中给他增加了很大压力,睡眠质量也不好。想当年,我们意气风发走出高校,在一个单位工作,为了新项目上马写词作歌集体演唱,他的歌词我至今可以哼哼几句,犹如昨日。后来他以文笔不错提拔为领导秘书,部门领导,加班熬夜为领导写各种稿子成为常态,难免就有了健康隐患。
进入山区,遇到旧日老同事,看到我俩来了,非常热情地放行,毕竟他也算是一个领导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位置的变化而沾染上那些恶俗的习气。看到青山碧海在雾霾中渐渐清新起来,心情也好了许多。考虑到他膝盖不能走太远的台阶路,我们选择去张仙仙岩,车子直接穿越废弃的军事坑道,停在了石湾。看门的老人听说我俩都在附近工作过,且认识他们村委书记主任,很痛快地放行,同时跟进来的还有一个外地车,看车牌是朋友的老乡,说些家乡话,介绍了附近景点,我们就跟他们告别,换鞋子,拿拐杖,出发。我送给他一根本土登山棍,他非常高兴,毕竟如今这东西十分少见了。
金银石如今也十分少见了,我捡了两块极小的纯黑色小石头,告诉他这就是,他非常高兴。说起当年参与本地志书的编写,他承认是闭眼胡诌人云亦云。难怪,天下文章一大抄。我也捡到了两三块有些味道的石头,想作为案头笔架,不谋而合,我俩最近都在练习书法,不同的是我随性而为,他却一丝不苟临帖,颇有造诣,并给我展示他的作品,令我汗颜我的东西真的羞于示人,虽然基础就是小时候父亲教授过一点儿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