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那个无奈啊,怎么动不动就大刑伺候啊,动不动就大刑伺候,审问自己的时候是这样,审问他人的时候还是这样,于是陆路开口说道:“大人,先不忙着大刑伺候,让我来问他几句。”
在得到了张锲修的授权后,陆路便开始审问起张二狗来。
“张二狗,我问你,昨天亥时六刻到夜子时一刻你在做什么?”
“夜子时?那时我正在给客人们端茶递水啊,怎么了。”张二狗一脸懵逼的看着陆路。
“端茶递水?可据我所知,那个时候客人可都睡下了,你说你在端茶递水,请问你是在给谁端茶递水的啊?”陆路斜瞅了一眼张二狗继续问道。
“呃,那是我记错了,那时候我应该是在收拾东西。”张二狗多少有些紧张的说道。
“记错了?那么明显的时间段三更,你能记错了?”
“干了一晚上的活了,累的要死,谁还能记住这些东西啊。”
“我看你不是记不住这些东西,而是在干别的事情吧。”
“什么意思?”
“还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那个时候你正在收拾春香的尸首,对不对?”陆路一针见血的问道,随后紧紧的盯着张二狗看。
“你你你胡说。”张二狗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不但说话结巴,眼角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抽动,要是熟悉张二狗的人,一看就知道,此时的张二狗已经紧张到了不行。
“我胡说,呵呵。”
陆路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大约在快到三更天的时候,你入过了浴室时,看到在里面沐浴的春香,于是你就产生了邪念,你奸杀了春香后,为了掩盖真相你伪造了现场,而就在你伪造现场的时候,陆明远,啊,也就是我醒了,于是你就用随身携带的水壶砸晕了我,而后你又谎称水壶不见了,张二狗我说的可对。”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啊。”张二狗一听,立马又是磕头又是喊冤的,随后还倒打一耙的说道:“大人,一定是这个陆明远他他他诬陷我。”
“诬陷你,他为什么要诬陷你。”一旁听审的张锲修不解的问道。
“前些日子,我和他闹了点矛盾,就出手打了他,于是他就怀恨在心,大人,草民真的没有杀人啊,草民是冤枉的啊,真的,草民是冤枉的,大人,你要替草民做主啊。”
张二狗在堂下哭哭嚷嚷的喊着冤枉。
“冤枉?我真的是呵呵了。”陆路嗤之一笑。
随后一指张二狗的后背,说道:“大人你看。”
这张二狗的所有特征都和春香尸检得出的证据相符合,身材矮小,左撇子,牙齿参差不齐,右上侧的尖牙缺失,背部还有几道深深的抓痕。
“张二狗,这你怎么解释?”张锲修看着公堂之下的张二狗厉声的问道。
“大人,草民这牙是今天在赌坊被人打掉的,而身后的伤痕也是在逃跑的途中被树枝挂的,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啊。”张二狗是死也不认,一口咬定就是没有杀害春香。
就这些证据,在现代,这张二狗早就被刑事拘留了,但在古代,犯人亲口承认比任何证据都要管用,所以才会有什么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这些成语的。
现在,要是严刑逼供一番,张二狗很可能早就认罪了,但陆路不喜欢这样暴力执法,认为这样缺少了一些公信力与说服力。
于是陆路再次说道:“张二狗,你说你是冤枉的,那我问你,你又为什么谎称自己的水壶丢了呢?”
“我我我就是贪图小便宜,想要留下那个水壶,所以才,才撒了谎,怎么,我不就是偷了个水壶,怎么到你这儿就成杀人的了?”
“这么说,你并没有用水壶袭击我了呗。”
“没有,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哦,是这样子啊。”
对于张二狗的狡辩,陆路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走到了于铺头跟前,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后,于铺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怎么,这下你没话可说了吧。”
陆路没有理会他,他到是嚣张了起来。
“大人,我要告他陆明远诬陷我,明明这春香就是他杀的,就因为我说他老婆偷人,他就怀恨在心,他就诬陷我,大人,你可要明察啊,大人。”
陆路看着张二狗这无赖一般的嘴脸,摇了摇头,随后说道:“诬陷你?好好好,今天,我就让你死的心服口服,来人,带人证。”
随着陆路话音的落下,衙役领着一个女子走了上来。
此女子身量纤瘦柔弱,个头娇小,皮肤比较黝黑,脸上有几片小小的雀斑,神情有些慌张。
“堂下可是厨娘湘绣?”
“民,民,民女湘绣见,见,见过大人。”厨娘湘绣被张锲修的问话叫了一跳,随后小声的回答道。
“本官问你,昨夜大约三更左右,你是否见过张二狗和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