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望着眼前这个狡猾对手,轻轻笑了笑。从自己身前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走到贺多的跟前说:
“你有没有买凶杀人,看看这个便知道了。”
贺多接过苏乐手中从孟元明电脑中获取的聊天记录,看完后他的额头开始有汗珠渗出,但他克制住自己没有去擦汗,眼珠转了几圈将聊天记录交给苏乐说:
“我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
“看不懂吗?我可以给你解释一下,这个叫做喝多的不是我的人,花了50万元雇凶杀害了徐永昌。这个叫做喝多的不是我的人,就是你贺多。”
“这个人不是我,你如何证明这个人是我?”贺多似乎很有把握的问苏乐。
“哈哈哈,贺多,你觉得我们要是不能证明这个人是你,会把你抓来吗?”苏乐被贺多的自信逗得笑了起来。他从桌上又拿起另外一张纸,再次走到贺多的身前说:
“徐文亮你认识吧?”
“嗯。”贺多点点头。
“你忘了自己曾经和徐文亮用聊过天吗?”
“这”贺多瞪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自己看看吧。”苏乐将他和徐文亮的聊天记录递给他。
贺多看了一会儿聊天记录,眼珠又转了几圈说:
“聊天,都是说着玩的,并没有这回事。”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承认吗?即使你不承认,这些证据也足以定你的罪。你顽固到底,只会增加你的罪行。”苏乐气愤的说。
“我都是开玩笑的,并没有真正实施。”贺多还是不承认。
“好吧,我再给你看一张东西,我不知道你看到这份证据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苏乐拿起徐文亮拍摄的那张贺多往邮筒里塞钱的照片递给了他。
看了自己往邮筒里放钱的照片后,贺多痛苦的低下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半夜里往邮筒里放钱还会有人拍照。那张照片无声的滑落到地上。审讯室里沉默了一会儿后,苏乐说:
“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贺多抬起头,眼神里显出疲惫与绝望,他头上的花白头发似乎瞬间又白了许多,他问苏乐:
“能给我支烟抽吗?”
贺多默默的抽了半支烟后,交代了他雇凶杀害徐永昌的经过。
有一天晚上,徐志国突然给我打电话。
“贺总,这活儿没法干了!”电话那头传来徐志国生气的声音。
“怎么了徐大哥,还有什么事儿能难住你。”
“我们村那个养鸡户,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同意搬。今天我和他理论起来,他还打了我。”徐志国在电话里一通诉苦。
“哎呀,这还了得,这种人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是呀,贺总,可是种人我实在是搞不定呀。”
“叫恩成上呀,实在不行从社会上找几个人。”
“不成,恩成这小子吓唬吓唬一般人还行,对付这种恶霸,他就不管用了。”
“那行吧,徐大哥,明天我摆个场给您压压惊,我们想个办法收拾那小子。”
第二天我请徐志国喝酒,看到他头上缠着绷带,绷带里还隐约有血迹,就问:
“哎呀,伤的这么厉害吗?”
“那个小王八蛋,当胸打了我一拳,我的头碰到石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徐志固绘声绘色的给我讲述了过程。
我当时气愤极了,心想村里竟然还有这种人,连村长这样的老人也敢打。于是就说:
“徐大哥,你放心,我找人收拾他。”
然后我们喝了一会儿酒,吹了一会儿牛,徐志国又说:
“贺总,这个徐永昌的养鸡场拆迁可是值八九十万呢,要是收拾他,不如连养鸡场和人一起做了。”
我当时听了以后想,没必要搞这么大吧,找人打断他一条腿,叫他老实的搬迁就完啦。于是我就说:
“没必要吧,搞大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