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放心!俺们这就去救人!”周从仁毫不拖延,回身命令道:
“营部的上马随我去救人,一排按计划警戒搜索,发现暴徒一律枪毙!明白吗?”
“保证完成任务,营长!”
“好!出发!”
连日大雪,金虏攻城不辍,城里的百姓人心惶惶,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所以街上积雪甚厚,而且冻硬了,容易打滑,人若在街上奔跑速度是快不起来的,周从仁判断这帮暴徒还没走远,因此骑马还有追上的可能。
周从仁率二十二骑风卷而去,马行甚急,片刻功夫便追上了一群扛着箱子背着包袱的人,还有扛着女人的,不就是那帮暴徒吗?有禁军也有地痞,大约七八十人的样子,也许是因为收获不菲,有点兴高采烈的意思。
周从仁没有发起攻击,率队嚣张地直接从人群中穿过,还撞翻了几个暴徒,暴徒气得哇哇大叫,拔出配刀禁军制式军刀指着周从仁等人破口大骂。
周从仁没有理会,在暴徒前面百米左右勒住战马转身看着这帮暴徒,待暴徒奔到近前约50米处,冷静地下令:
“下马!拔枪,交替掩护,以战术动作突击!别伤着那些女人!”周从仁说完,翻身下马,已经拔枪在手越众而出。
“收到!”战士们齐声回应,下马据枪跟着营长向前突击。
两帮人相向而行,几秒钟就相距10米了,前面的暴徒早就扔下包袱擎刀在手,一脸狠戾表情作搏杀状,许是见周从仁这边人少,又没有拔刀,便有恃无恐。可怜这帮见了金虏就胆战心惊的怂货,却是欺软怕硬的行家。
两军相遇,没有激烈的搏杀,只听见沉闷地“噗、噗、噗”的声音响起,擎刀在手的暴徒纷纷中弹倒地,狠戾的表情马上被死亡的惊骇所替代。中弹未死的暴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后面的暴徒还没看清楚什么状况,已经被周从仁等人排着战术队形碾压过来,“噗、噗”声不绝于耳,包袱和箱子都没来得及扔掉就被击毙了,站着的活靶子都打不中,会被营长骂死的。
“当!”的一声,子弹打完了,周从仁左手从怀里皮质弹袋里掏出一个弹匣,迅速装上,打开保险,同时提醒道:
“交替掩护,换弹匣!”
“收到!”
换弹匣时间很快,丝毫未耽误射击,这时还站着的暴徒只剩下十几个了,一脸的震惊,好像梦魇了一般。
肩上扛着的女人都不记得放下,就傻乎乎地看着周从仁等人。
“怎么啦?傻了吗?”周从仁揶揄道,脸上是轻松轻蔑的表情。
“看把你们能的?打金虏你们是怂货,胆小如鼠,畏敌如虎,祸害百姓你们倒是胆大包天,奋勇争先!”
周从仁说着,对着面前的一个暴徒的大腿射了一枪,暴徒扛着女人应声倒地,这一枪把剩下的暴徒打醒了,全部扔下肩上的女人和包袱,跪在雪地里,惶恐地拱手作揖,口称;
“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大爷饶命啊!小的做错了什么,还请指教啊!”
“直娘贼,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某告诉你吧!”周从仁气得环眼圆睁。
“兄弟们,告诉这帮王八蛋,他们做错了什么?”
“抢劫杀人者死!侮辱妇女者死!”战士们齐声回答,气势如虹,振聋发聩,大街两侧户内的居民应该能够听到。
周从仁很满意,点点头,不再理会暴徒。
“把他们的家伙事缴了!把受伤的家伙跟死人绑在一起,扔在这里,这几个王八蛋喜欢财货,那包袱就让他们来扛好了!扛不完的财货打包放到马背上,这几个小娘子吓坏了,让她们骑马吧!送她们回家与亲人团聚。”
营部两个班,即警卫班和通信班,领命行事。
收拾停当往回走,警卫班负责警戒,通信班扯开嗓子,一路吼过去:
“抢劫杀人者死!侮辱妇女者死!”
大街两侧街坊邻居闻言,纷纷打开窗户,看到一群禁军押着十来个扛着包袱的禁军,护着骑在马上的小娘子们和马队沿着大街向西而去,都记住了那句话“抢劫杀人者死!侮辱妇女者死!”
州西瓦子的大门前,周从仁看见那老者还在那里翘首等待,快步走上前去,抱拳一揖:“老人家,某幸不辱命!看看你家儿媳和女儿可在里面?”
老者一眼就看见骑在马上的女儿和儿媳,激动不已,对着周从仁抱拳深深一揖拜了下去:
“恩公在上,大恩不言谢,且受小老儿一拜!”
“老人家,言重了!小事而已,只要有咱们铁血军东京营在,就不能让这些暴徒和金虏祸害老百姓!”
作为军人,周从仁是第一次获得百姓的真诚感谢,一种自豪感、成就感油然而生,是啊!咱现在是铁血军了,是老百姓的队伍。
回头吩咐将那十几个暴徒扒光衣服绑起来,扔在大街上示众。
这样的事情同时也发生在外城北厢和东北厢,暴徒被击毙了600多人,骚乱被镇压下去了,铁血军东京营用自己的行动在东京城树立起了自己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