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明月在这一天知道了学校里的校花校草都是谁,也知道了自己这位挚友身上拥有的某种特殊的属性——花(yan)痴(kong)。
她心中隐约感知到自己这位朋友的性格与以前大不同了,但是她又觉得不可思议,人怎么会在短短十几天就改变了性格?不是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吗?
她带着这样的疑惑离开了王墨家,结束了和王墨共同写暑假作业的日子,后来她再想起这段时光,心里尽是只属于青春的美好。
暑假8月的第一天,王墨早起下楼跳绳40分钟后停了下来开始做拉伸动作,她的体重已减至135斤,圆润的脸颊开始出现隐约的棱角,本就出色的五官似乎又精致了一些。她上楼进家时王玲玲刚好起来开始准备做早饭。
“敏敏,等会儿去姜老师家一定要有礼貌,老师教你知识的时候一定要认真听,有不懂不会的就问,千万别不好意思,反而不好。”王玲玲一边从奶锅中往杯子里倾倒牛奶一边叮嘱女儿。
王墨应了一声就去卫生间冲澡了,等她洗好出来王玲玲已经烙好了鸡蛋饼,正在盛盘。
“妈,你拾么时候卡夫上夜班?”王墨咬着鸡蛋饼,吐字有些含糊不清。
“现在还没定,但应该是9月份。”王玲玲给王墨剥着水煮蛋的蛋壳说。
王墨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那我晚饭是自己做还是买着吃?”
王玲玲想了想,回答:“妈妈上班前给你做好,你回家自己热着吃吧;要是哪天妈妈没时间,就留钱给你你自己去买着吃。”
“行。”王墨点点头。
母女两人吃了早饭换好了外出的衣服,就离开了家向补数学的姜老师家进发。王墨拎着大红色无纺布手提袋,挽着王玲玲的胳膊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上楼敲门,门打开后,王墨记忆中那个对她略有严厉却教的通俗易懂的姜老师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穿着藏蓝色亚麻料的A字型宽松连衣长裙,花白的头发烫成了方便面似的小卷,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疑惑地看着王墨问:“你们是?”
王墨朗声说:“姜老师您好,我是王墨。”
“啊,原来是你们啊,快进来快进来。”姜老师热情的招呼着王玲玲和王墨进了家门。
母女两人换好了拖鞋,刚刚在沙发上坐下,王玲玲就对和自己对坐的姜老师说:“姜老师,我家王墨数学方面就麻烦您多费心了,她基础有些差,老师您多担待。”
姜老师笑眯眯地说:“孩子到我这里你可以放心,我一定用心教她,希望她也能用心学,我们双方共同努力,孩子的成绩才能提高嘛。”
“是的是的,老师您说的对。”王玲玲点头附和,起身给姜老师鞠了一躬后又说:“姜老师,我这还要赶着上班,就不多叨扰了,我家王墨拜托您了。”
“好好,那你快去上班吧。”姜老师一边说着一边将王玲玲送出了家门。
“敏敏,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啊。”王玲玲临走前对王墨又叮嘱了一遍。
“嗯。”王墨乖巧的点点头。
送走了王玲玲,姜老师仔细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学生:纯白色棉质半截袖连衣裙,裙摆一直长到了脚踝;长发简单扎了个高马尾,垂顺的发丝披在双肩和后背上;白净的小圆脸上带了一副粉色半框眼镜,目光清透明亮。
真是个好看的小姑娘,姜老师在心里想。
“王墨,我出几道题你做一下,看看你数学到底哪里不行。”姜老师笑着说。
“老师,不用做题,我直接和您说吧,我数学哪里都不行。”王墨硬着头皮说了大实话。
姜老师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
“老师,我其实连小学的分数的加减乘除都不懂。”王墨接着说大实话。
姜老师脸上的笑容渐渐挂不住。
“老师,麻烦您从小学分数一直讲到初二的一次函数吧。”王墨破罐子破摔的说出了最后的大实话。
姜老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即便内心深处对这个学生的数学水平的差有一定预判,但是姜老师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王墨竟然连小学数学知识都需要补,而且她还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了。真不知该说她坦诚还是……算了,已经收下的学生,即便累吐血自己也得给她补明白喽啊。
“王墨啊,既然要补这么多咱们就别耽误时间了,走,去小屋,就从你说的分数给你补。”姜老师定了定心神,破釜沉舟般地说。
“好,辛苦老师了。”王墨依言跟着姜老师进了屋,开启了补习数学的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