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昼眼睁睁看着,被邬安安的无耻打败了,捂着脸,吭哧吭哧笑了起来。
邬安安生气地盯着他,笑个屁啊,不给镯子,绝对不行!
弘昼笑了半天,马车停下来,他拖着邬安安下车:“先去梳洗一下,瞧你这副模样,真跟那讨饭的叫花子一样了。”
邬安安气呼呼跳下车,四周张望了一下,这里她熟悉,上次弘昼的丧仪就在这里举办,不禁问道:“你不是有宅子吗,怎么还去问皇上要?”
弘昼说道;“这里是赁来的,不过两进院落,怎么能住人?再说买宅子做什么?开府会分田庄宅子,买宅子还不如买铺面。你只知道银子银子,不懂怎么拿银子生息。先说好啊,镯子没有了,更没有现银给你。”
打不过,抢不到,邬安安想到损失的镯子,心痛如绞。再想到她现在住的四合院,就几间正屋加上厢房倒座,连两进都没有,白眼快翻上了天。
弘昼看得笑个不停,先让邬安安进去洗漱,这次没有丫鬟嬷嬷在,只有一个粗使婆子提了水进屋。绿翘走进净房,帮着两人洗干净脸梳好头。
与上次一样,弘昼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饭菜,邬安安眨巴着眼睛看去,弘昼招呼她坐下来,主动解释道:“饭菜是让酒楼送了桌席面过来,上次的丫鬟嬷嬷,都是从额涅宫里借来的。”
还真是会过日子,邬安安回想着上次在裕妃那里见过的嬷嬷宫女,不对啊,没一人眼熟。
邬安安心生疑惑,不动声色坐在椅子里,状若无意看着桌上的饭菜,随口说道:“与上次的饭菜差不多,看来是一家酒楼做出来的。”
弘昼舀了碗鸡汤放在邬安安面前,笑着说道:“吃吧吃吧,对付着吃一口,没有在酒楼里吃得热乎,送来有点凉了。”
邬安安喝了口鸡汤,说道:“就是不知道宫里的饭菜如何,我还没有吃过御膳呢,上次若不是你把我急着叫走,说不定就可以在裕妃娘娘那里享用到了。我看到嬷嬷端上来的如意卷,还挺好吃的样子,对了,那个嬷嬷,我上次好像在这里没见过,裕妃娘娘有很多嬷嬷伺候吗?”
弘昼抬头看向邬安安,放下筷子抱着手臂,径直说道:“你究竟想问什么,直说吧。”
邬安安睁着眼睛,无辜地道:“我没想问什么啊,就是感到奇怪罢了。”
弘昼哼了声,放下手臂好整以暇说道:“你想问的是丫鬟吧?瞧你那点小心思,还没有嫁过来呢,就开始吃醋了。”
邬安安看着弘昼明明很得意,却要装作云淡风轻的脸,忍不住无语望天。
他哪里来的自信,她会吃醋?
弘昼瞄了一眼邬安安,说道:“那些嬷嬷与宫女,都在不紧要处当差,不是贴身伺候额涅的,你当然没有见过。阿哥们自小身边只有奶嬷嬷与小太监伺候,长大后就只剩下了太监。”
邬安安心里冷笑,当她傻呢,弘昼的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比如长大后,就要赐宫女下来了,给阿哥们侍寝,而且不止一个。
这些宫女们的身份,就变成了阿哥们的格格,算是编外主子。等生了孩子之后,说不定还能提拔为侧福晋,朝廷官方认证,福晋是正妻,侧福晋就等于副妻。
格格们身边,也一样有丫鬟嬷嬷伺候。至于上次在这里伺候的人,究竟是从裕妃那里来,还是从格格们身边来,邬安安现在不知道,待成亲后,她就能全部知道了,他想瞒着,做他的春秋大梦。
弘昼微眯起眼睛,觑着邬安安的神色,问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又在乱想了?”
邬安安心里冷笑,既然他这样问,她就不客气了,笑盈盈说道:“没呀,我在想你有多少格格,有孩子了吗?我是不是已经做现成嫡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