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总是一场接一场,昨日还是艳阳高照,雪还没化完,今日又开始狂风暴雪。
屋内的火炉燃得啪啪作响,林旬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铛铛铛”
外面传来敲门声,“林旬?起来练剑了。”
是凌肖过来喊他晨练。
林旬迷迷糊糊说了句,“我不去。”接着睡。
一会儿门外传来凌肖闷闷的声音,“你再不起我可进去了啊。”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凉风带着雪花钻进林旬的鼻孔。
“卧槽!”
林旬“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凌肖站在门口,咯咯笑着,房门大开着,热腾腾的房间瞬间被凉气席卷,林旬直直愣了一会儿,“凌肖!你把门关上啊!”
“那不能,你得起来我才能关,这叫醒服务不错吧?我和大师兄天天被凌煜用这招叫醒。”
我谢谢你!林旬披着被子,气冲冲地说道:“我穿衣服,你出去!”
凌肖:“穿衣服……我还得出去?”
林旬:“是的,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林肖:“……”
“哎?你不是说不穿这个件白狐裘吗?”凌肖跟在林旬身后嬉皮笑脸地讨好。
老子冷!
林旬黑着脸:“我的东西,想穿就穿。”
凌肖:“……”
山峰上寒风刺骨,林旬站在雪中,睡意全无,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凌煜站在一旁,撇了一下眼,“你拿剑的姿势不对,大师兄你不教教他?”
谢谢您!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管闲事。
林旬对凌煜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这个人不爱凑热闹,昨日他来清来峰凌煜都没出面。
这会儿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还管老子姿势对不对。
凌舒走过来,看了看林旬,伸去握林旬的手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站在旁边做起握剑姿势。
“你跟我学,手要这样握着,力量要顺着剑锋走……”
“大师兄,你不冷吗?”
林旬的手已经冻麻了,别说做标准姿势,就是握剑他现在都困难。
凌舒叹了一口气,他冷,他们都冷,修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修行飞升。
“练一个时辰,就不冷了。”
多少?
林旬一个转身挑剑,没握住剑柄,剑掉在了雪上,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凌肖和凌煜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林旬。
四人同时一愣。
这就有点尴尬了。
凌肖凌煜互相交换眼神,凌煜:他是不是把剑扔了?
凌肖:不是,他是没握住。
林旬这身子还真是柔弱,凌舒更加确信,林旬是纯阴炉鼎体质。
本来凌舒今早就没打算去喊林旬,只是拦不住凌肖。
凌舒心想,林旬根本不用跟他们一样,勤奋练剑,这就是命吧,略带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弯腰把剑拾了起来。
“你……这衣服不适合练剑,回去吧。”
确实不适合,下次还穿。
林旬接过剑,嘿嘿一笑,“多谢大师兄。”
凌肖:“别啊林旬,你走了我练着都没劲儿了。”
林旬:“那只是你不想练剑的借口,跟我没关系,大师兄你说对吧?”
凌舒:“凌肖你再胡闹,师尊来了,你迟到的事我可不帮你兜着。”
凌肖一撇嘴,“冤枉啊,今早我可是去叫林旬才迟到的,林旬我要是受罚了你可得陪我,咱们一块去清来峰书阁抄书,书阁里有你想看的那本……”
“不晨练会受什么罚?”林旬打断,迟到只是去书阁抄书,那不晨练会怎么样?他突然想试试。
三人异口同声:“不知道。”
凌煜接着说道:“拜剑峰的弟子没有不晨练的。”
林旬:“……”
林旬被凌舒放了回来,他的手已经冻得通红,回到房间恨不得把手伸在火炉里烤。
冷热一交替,林旬脸上瞬间涨得通红,刚刚冻出来的眼泪还在眼眶打着转,缓了好一会儿才好。
拜剑峰的弟子没有不晨练的?林旬倚在床边,烤着火,唉声叹气,司清的爽度一直不动,以后的日子可怎么熬。
&
“林旬你这火炉怎么来的?”凌肖自打早上看到这火炉,就决定以后要常来找林旬玩。
林旬:“师尊送的。”
“谁?”凌肖瞪着眼睛,“是司……剑尊?”
“嗯。”林旬点了点头。
凌肖像是听了一件不得了的大新闻,消化了好一会儿。
“我听说昨天你和剑尊去明渊峰了?”凌肖问道。
余林的事,长老们没有声张,他们对墨渊有很高的期望,不会轻易毁了明渊峰和墨渊的名誉。
林旬巴不得这件事让凌肖知道,他算是领略了凌肖这张嘴的本事,因为司清送了他一件白狐裘,现在是人尽皆知。
什么事只要让凌肖知道,凌肖就恨不得让整个修真界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