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韬从石崇手中拿到的180万分红,给了大哥与二哥各20万,然后上缴母亲30万。再加上他又将5万钱作为安家费拨给张孟,以及这几日在洛阳大市不断采买,这一大笔钱转眼间便花了一半。
所谓利可众而不可独,谋可寡而不可众,独利则败,谋众则泄。
他若想做事,首先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便要打理好。他现在虽然深得父母的疼爱,但作为幼子有着先天的劣势。一旦父母百年之后,这个家庭便会落在大哥的手中。哪怕以后分家,大哥也有家族的处置权,除非自己能够独立出去另立分支。
他当然不会将大哥二哥想的太坏,但将人生的主动权交给别人,也不是他的风格。毕竟只有给自己留有足够的余地,才能够进退自如。
临近年节的日子里,爆竹声此起彼伏。而在张家下人的眼中,府中的三公子突然之间开始忙碌了起来。
他先是通过管家到洛阳县帮张孟一家脱了奴籍,将之安顿在城南。然后在张孟四个儿子的陪伴下每日里在洛阳城内四处游览,大包大包地往府中带东西。
这还不算什么。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位三公子买来的东西都是平日里常用的,比如说菽(黄豆)、菉(绿豆)、石磨、麻布、以及釜(汉魏时代的铁锅)等等。
下人们并不知道自家的三公子凭借一座摆钟便赚了一百八十万钱,但公子突然之间阔气起来则是他们真实的感受。
所以他们私底下议论的时候,纷纷觉得是不是这位公子又发病了?
每日里看着下人们异样的眼神,张韬只能苦笑。
这几日之所以如此忙碌,便是想趁着年节时分给全家做上一顿大餐。
说实话,随着牙齿渐渐长齐,他开始怀念起后世美食的味道来。
张家虽然乃是大户人家,吃穿不愁,甚至可以说是丰盛。但是这种丰盛不过是与一般人家相比而已。真正论起来,可吃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在冬季尤其寡淡。这也是为什么何曾之流每顿饭花费万钱仍然觉得没啥可吃的原因。
本身就没有多少东西,还反复吃,为了打开口感只能稀中求稀。平民百姓一日两餐只求温饱还不觉得什么,王公贵族富贵已极,又如何不觉得腻味?
针对这个现状,张韬的想法便是,在洛阳开设一家酒楼,经营模式采用后世的方法,在服务对象上只针对中上层贵族。
他的目的,便是从酒店业入手,融合宴饮、住宿、娱乐、交际,将酒楼打造成洛阳城的名片。
酒店业可以有多赚钱?
举个例子,后世他有不少朋友喜欢在网络上看小说,当时网络文学中的领头羊某文集团上市,估值是700亿。
那家公司有着一半的市场占有率,即便说某文集团的市值没有水分,整个行业的估价也不过1400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