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七分的期待,郦璟向案上词文看去。
“明楼阁上。困葛休惆怅。红焰映阑珊,凭谁闯。府里一鸣远,青川少,山河旷。更赛飞鹰莽。靴皂云裳,诵他半卷诗朗。”
“落魄不坠青云志,显达更存少年气,不错,当真不错!”
此乃是前朝著名婉约派词人的词牌鹤冲天,倒是为苏承漠写出半分豪放,方才看了上半阙,郦璟便不由得喜从中来。
“盛筵万贯,四海求同享。”上半阙时郦璟已然不由得轻声诵出声来,方才念过这下半阙的头一句,却是愣了半晌儿。
坐在最下首的苏泽荀自打诗文呈上去,便为自家海儿捏着把汗若是出了纰漏,叫海儿丢了官去,便是把那孽障扒了皮亦是死不足惜!
“好啊,好啊,不惑老朽尚不明白的事理,小儿郎却这般透彻。”郦璟爱才,险是失了仪态的拊掌大笑。
“三两杏花燃,春光盎。”后半阙,句句可圈可点,“以杏花比烟华,不错,当真不错!”
“有五车书卷,星辰瀚、何时仰。皆欲黄金榜。更起着衣,为乘宵登高岗。”
“学富五车,犹不追名逐利,肯为天上星辰与乍开的烟华深夜登高”
苏泽荀离着皇帝毕竟远,听不清郦璟的言语,光见皇帝良久未阅毕诗文,持箸的手便早颤抖着。
“苏少尹,你可是有个好儿子啊!”
忽然被点了名,苏泽荀从位子上蹭的便站起身来,匆忙往前走了十来米的距离。遂长揖一礼,不敢起身,口中嘟囔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苏少尹要朕恕你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