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姐,你来啦,你和唐飞白是……”
江又夏被田恬的声音吸引过去,猛地回头,两人视线交缠在一起,许清让先垂下眼皮,然后在田恬身边落座。
“没什么,就是我微博上说的那样。”许清让道。
田恬却不信,性格不合,这样的说辞也太官方了,也是情侣分手惯用的借口。
“怎么这么突然啊?”田恬苦着一张脸,“我记得前几天唐哥还送你来剧场呢,而且你们感情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
江又夏耳朵竖起,本想听许清让解释,却只听见田恬这个“□□头子”一直叭叭,她忍不住,瞪了一眼田恬的后脑勺,恰巧这时,许清让看过来,她当场被抓了包。
愣了一秒,她表情瞬变,嘴唇轻抿,换作一副纯良无害的无辜模样,偶尔偷瞄许清让几眼,隔着一个田恬,二人视线时不时交错在一起,波涛暗涌。
田恬叨了半天也没得到回应,去看许清让,却发现她神不在焉,目光漂浮,她顺着看过去,待看到同款的江又夏后,她才觉出一丝怪异来。
哦,她怎么就忘了,许清让和江又夏以前是死对头,分手这种伤心事,许清让肯定不愿当着江又夏的面说啊!
想通后,她故作为难地对许清让道:“清清姐,我吊带好像松了,你能帮我弄弄吗?”
什么?江又夏警惕地转过头,眼里明晃晃写着两个字——不行!
许清让睇了她一眼,转而看着田恬,淡笑道:“好啊,去厕所……”
“还是我帮你吧!”江又夏霍地起身,椅子拖地,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这个我有经验。”
“啊?”田恬懵,这个需要什么经验吗?
话出口,江又夏就后悔了,再看许清让,脸已经黑透了。
江又夏心虚地避过许清让的目光,她不仅有帮人扣的经验,还有帮人解的经验。
电影提名,两人受邀一起参加颁奖仪式,许清让穿着一件黑色垂地长礼服,身披白色软毛披肩,低奢高贵,而江又夏则是一身红色泡泡短裙,艳丽中添了一丝俏皮,寒冬腊月里,那叫一个美丽冻人。
当时两人已经有了些许营业的经验,镜头前亲密火热,镜头外针锋相对。
车门打开,万千灯光聚集,江又夏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伸出手接许清让,一脸温柔。
许清让嫌弃地看着眼前这只手,就差把做作二字写在脸上了。
冷美人不爱笑,哪怕板着一张脸,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异,只可怜江又夏,为了维护自己的人设,对着许清让笑就算了,还得做着连她自己都觉得作呕的动作。
“没看到这么多摄像头吗?你倒是快点啊!我腰要断了!”江又夏表情不变,咬牙切齿,为了碾压许清让,她今天可是穿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
许清让了然地瞥了眼她的脚,搭上她的手,冷哼了声,“穿这么高,到时候崴到脚可别拉着我。”
“不会吧,不会真的还有人连十厘米的高跟鞋都驾驭不住吧?”江又夏阴阳怪气。
许清让钻出车,两人站在一起,一红一黑,美艳高冷,宛如一对璧人,格外养眼。
两人甫一到达,便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如今站在一起,如浪潮般的尖叫声更是达到新的高度。
摄影师跟着她们,徐徐前进,江又夏微笑着,摆POSE、打招呼,几者兼顾,照顾到了各个角落。
“你快点!”许清让压低了声音,不耐烦道。
江又夏立刻反唇相讥,“穿这么长的裙子,不怕等会儿绊倒啊?”然后原话奉还,“到时候崴到脚可别拉着我~”
许清让又是一声冷哼。
有风吹来,裹挟着潮湿的寒气,江又夏冻得骨骼肌发抖,表情差点失控,再看旁边的人,似乎没什么反应。
真能忍!
“喂,你就不冷吗?”她忍不住问道。
许清让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眼江又夏,“我只是不傻。”
“……呵。”江又夏气笑,“咱们半斤八两,说得你一层破布能抵多大用似的!”
许清让:“谁说只有一层布了。”
什么意思?
江又夏不由侧头,目光从她肩上的毛披风移到下身,狐疑道:“你下面……不会穿了秋裤吧?”
总算找到回怼的机会,许清让嘴角微勾,冷艳异常,“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冷了连秋裤都不知道穿吧?”
“你!”江又夏吃瘪,同时震惊不已,“你竟真的……嘶,你干嘛拧我?”
“镜头。”
江又夏立刻正视前方,微微一笑,低声愤懑道:“你这是作弊!”
许清让回以冷嘲。
又是一阵风吹过,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江又夏看着一脸淡然的许清让,心里郁郁,莫名感觉这次输了。
不行,也得让她尝尝寒风的滋味。
江又夏眼珠一转,手悄悄贴上许清让的后背,然后,钻进了她的毛披风里。
“嘶——”仅隔着一层极薄的布料,冻成冰块的手蓦的贴上,许清让当即倒吸了口凉气,“你干什么?拿走!”
“哎,真暖和。”江又夏享受地吸了口气,手不仅没拿走,还不安分地到处摩擦,猝不及防摸到一个扣状的凸起,“诶,你还穿……”
“江又夏!”许清让脸上起了一层薄怒,“把你猪蹄子拿出去!立刻!”
反正你现在又奈何不了我?江又夏这么想着,百无聊赖地扣着那处凸起,就在这时,紧绷的扣子一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