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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沈安穷吧，人家上下学都是骑电车，家里也是县城的。

你说他富吧，又从来没见过他乱花钱，甚至比一般人过的还节俭。

姜澜不知道，这是一种对待有限金钱的态度，是老沈教导沈安的人生哲理。

有的人很穷，却花钱大手大脚装的很大方，怕别人说他没钱，有的人明明不缺钱，却过的紧紧巴巴，不该花的钱一分不花，但在真正该花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前者是一种病态心理，因为穷怕了特别在意别人的看法，而后者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精打细算只是为了更好，不会委屈自己装模作样。

沈安虽然喜欢白嫖，但只是在该省的地方省，吃饭从不吝啬也不占别人小便宜，去次元馆找姜澜十块钱一瓶的望山楂也毫不犹豫就能买。

因为老沈一直对沈安的教导就是想大手大脚花钱就自己去赚，否则的话就好好学支配有限的金钱。

目前沈安还没找到赚钱的门路，只能平常能省的地方省一点。

姜澜也不是那种虚荣的女孩，很认可沈安的价值观，笑着坐在沈安身边，听沈安一道一道地说题目的答案。

是的，不能用笔在上面写，沈安只能在脑海中过一过解题步骤，然后说出来答案让姜澜看正不正确。

正确的时候姜澜点点头，错的时候两个人探讨一下思路，看一看究竟错在了哪。

没有经历过这种学习方式，姜澜感觉很有意思，与沈安小声交流着。

“不应该啊，这道题用摩擦力的公式解居然解不出来。”沈安挠了挠头一脸不解。

理综的科目中，生物最简单，化学次之，唯有物理需要清晰的思路，时常让人抓耳挠腮。

姜澜凑到沈安身边，看了看那道物理题的图问道：“摩擦力不行吗？是不是你受力分析的时候没有分析对？”

小小的桌子，两个人几乎挨在了一起，沈安此刻倒没什么其他的心思，认真地跟姜澜讨论着题：“不知道，你做一下试试，可能我掉了什么条件。”

姜澜点了点头，趴在桌子上一边在心里默算一边说出步骤。

沈安认真地听着，时不时问一句让姜澜为他解惑，很快就做出来了题目，果然是受力分析那出了问题，忽略了一个木块的重力，受力都没有均衡。

沈安靠近想再看一看那个图，姜澜却突然扭过了头问道：“你懂......”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堵在了嘴边，美眸顿时瞪的很大。

两个人近在咫尺，几乎要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鼻子对着鼻子，嘴巴对着嘴巴，只要稍微动一下就能亲在一起。

沈安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整懵了，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想法：要不要吻下去？

看着小脸绯红的姜澜，她没有躲避也没有闭眼，沈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世风日下，现在的小年轻啊，唉。”

正在喝茶的书店老板摇了摇头，头都没抬，但出声打断了逐渐升起的暧昧。

两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鹿，快速分开坐回自己位置。

姜澜低着头一脸羞涩，沈安口干舌燥干咳了一声，看向书店老板的目光充满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