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贤弟,你这是做甚啊?为兄怎会伤你性命?你这是被何人惊吓至此,快起来快起来!这是什么样子嘛!”钟衍心中偷笑,手上没闲着把田胜扶了起来。
“老桓,还不动手收拾收拾这石桌,给贤弟端些美酒来压压惊!”对着快忍不住笑的桓褚催促,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去个僻静处先笑够了再回来。
桓褚紧绷着脸,埋头就跑,生怕自己当场忍不住笑出声来,田胜有挣脱二人双手钳制的力气,却只有跪地求饶的勇气,这种憋怂样儿,不光好笑,而且可耻,身为一国公子,不仅丢失了齐国的颜面,更是让桓褚觉得齐人真是安逸惯了,反抗的勇气都没了,可悲!
田胜趴在地上,也是觉得甚为羞耻,堂堂一介公子,竟然惊怕至斯,幸亏此地没有许多人,不然这事传出去,他也甭想厮混了,一剑了结了自我才能洗清这羞耻。
钟衍憋住笑把田胜扶起来,接过满脸通红的桓褚拿来的酒。满满的给田胜倒了一杯,田胜颤颤巍巍的接过去,一饮而尽,这才稳定住自己的脸色。
折腾也折腾够了,瞅着田胜被吓的这个小模样,肯定是得有别的事儿,先探一探口风再说。
“贤弟,你此来何事?怎地未进门便喊救命,说出来听听,为兄为你拿个主意!”钟衍可并非好心,主要是防着这厮作妖。
田胜饮了酒,也顾不上惊叹为什么钟衍的酒如此美味,现在一门心思就是让钟衍敌视田高,让钟衍针对田高,最好是这二人不要命的干起来,只要其中一个明面上出了事,那另一个明面上绝对不好过。
要是钟衍被田高干掉了,齐王为了请求秦国的宽恕,绝对会废黜田高,甚至秦国狠心兵锋相见,田高甚至会被处死!齐王绝对干的出这种事儿,为了安乐的享受,为么秦、齐两国的安定,就算是秦国不主动来要一个交代,齐国也会处理的明明白白的,让秦国在明面上说不出什么别的来。
但是这是钟衍被干掉的情形,但是钟衍又不是傻子,身边也有不少能人,像老黑,虽然黑山表面上是向他靠近的,但是田胜知道黑山是钟衍的人!所以他第一时间是来找钟衍这个主事儿的,而不是老黑那个武力高的。
“钟兄,巨五一事,某今日方明了,今日被我那大哥捉去一阵狂殴。”田胜哭丧着脸,显露身上的伤痕,“某今日来便是为了警示钟兄,我那大哥,正在筹谋暗害钟兄一事,还望钟兄慎重!”
田胜一抱拳,脸上满是凄凉之色,那小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疼,忍不住钟衍就想上去呵护一番,呸,就想上去殴打一番,他田胜能有如此好心?打死也不信啊!
他田胜一酒色之徒,贪图享受,以这厮的性子,别人死活干他何事?这厮要是有此等善心,何至于整个临淄城风评如此之差!
先不谈这厮所来目的为何,单是凭这番作态,就绝对没安好心,钟衍打了个哈哈,“何至于斯,何至于斯啊贤弟,来来来,且坐且坐,老桓,还不去端酒来,我要与贤弟畅饮!”
田胜本是想着这番作态能让钟衍挽留,然后再装作冤屈的样子,把事给吐出来,最好是连珠箭一般打的钟衍头晕,让他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钟衍一说上酒,田胜就忍不住了,娘的,今天一天都是憋屈事儿,不如喝酒放松放松,顺便把钟衍这厮灌醉了,套套话,然后自己也装醉一番,让钟衍这厮起了跟田高放对的心。
“那胜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多时,桓褚端酒来,田胜一直拿眼看着桓褚,杯中酒也不动,钟衍暗骂一声这厮谨慎过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