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弟!你醒了!太好了!”刚睁开眼睛,周灵便看到金相杰站在自己的床榻边,他努力撑起身体,迷迷糊糊地说:“三哥,我这是怎么了?胡力人呢?”金相杰见周灵一醒就问胡力的下落,心中一沉,看来周灵势必要和胡力决裂,金相杰思索了会儿,强笑着说:“周师弟,先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季长老已经改回你的成绩,你已经获得了参加擂台赛的资格,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才是你大展拳脚的时候!”
“真的吗?”周灵激动地弹起身子,他再次将信将疑地问,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确实钻了功试的空子,胡力取消他的成绩也有理可依。
“你不记得了吗?整个水缸都被你震碎了呀!,当时水缸旁边只你一个人,然后它就突然碎裂开来,接着你才晕过去的。”金相杰反而疑惑地问周灵,他并不相信周灵的话语,反而认为周灵在刻意掩饰。
“是吗?我真的不记得了,算了,三哥,明天的擂台赛还是依照之前的部署吗?”周灵努力回忆了下便再次作罢,因为他只要回想当时的情景,胸口就会胀痛。
“不错,你今天就做的很好。弟子间的比试不像江湖上的拼杀,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对方的破绽,只有沉住气才能取得胜利。”金相杰点点头,赞同道。“不过你若是再施展出一掌碎缸的劲力,那些普通弟子根本不是你的对手。”金相杰随即话锋一转,调笑着周灵,他还是想探明周灵身上的秘密。
“这。。。”看着金相杰认真的表情,周灵憋了半天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半张着小嘴停顿在那里。
“哈哈,我和你开玩笑的,饿了吧,我先去帮你端饭菜。”金相杰打了个哈哈便掩门出去,既然自己打探不出周灵的底线,还是识趣地离开的好。
相较于周灵的喜悦,胡力和柴夫严等人则一脸凝重地做成一圈,他们都在讨论周灵的那一掌,柴夫严皱着眉询问道:“胡师叔,您见多识广,这周灵到底是如何击碎水缸的?我都没看见他出手,只是扶住缸壁就能让水缸碎裂?那我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柴夫严心中已经对周灵产生惧意,连胡力都没办法治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扳倒他,何况他还有神功在身。
胡力的视线不断在一众弟子中转移,他也无法解释水缸突然破裂的奇怪现象,就算是他也要调动内力才能做到这点。熬了一些时间,胡力终于开口,强行解释道:“据我多年习武的经验来看,肯定是之前参加功试的弟子合力击碎水缸!虽然你们每个人的内力都很薄弱,但随着你们不断注入内力,这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所以水缸才会碎裂,周灵只不过碰巧在那一时刻碰到水缸罢了,你们不必担心,周灵只是运气好罢了。都回去吧,明天还有几场恶战!”
听完胡力的解释后,柴夫严和其他弟子互相看了看,将信将疑地转身离开,走出房门后,一名黄面弟子问柴夫严:“柴师兄,胡师叔的话是真的吗?”
柴夫严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但愿胡师叔没有骗我们,多说无益,我们还是回去准备吧,毕竟明天不止周灵一个对手,说不定你我就会出现在同一擂台。”话音刚落,柴夫严就转身离去,周灵的潜在威胁已经深深影响了柴夫严的情绪,他想赶快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一下。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周灵身上的迷云却没有消散,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试探周灵,因为擂台赛已经开始了。
天高云淡,艮院的一众普通弟子都已经来到昨日的巨大广场,不过这次他们分成了两拨鲜明的阵营,站在前方的自然是各试场的前八名。三十二名弟子昂首站在广场中央,肆意享受着同辈之人投来的羡艳目光。主持这次大比的季长老不断将目光投向前方的三十二名弟子,这期间还他止一次看向周灵,等到日晷上的倒影正中“辰”字之时,季长老大声宣布:“前排弟子上前!”
等三十二人整齐地站在季长老面前后,季长老才继续说:“好!你们都是我艮院的栋梁之才,现在你们依次上前抽签,以此来划分对阵之人。”接着三十二名弟子便一个接一个地抽走竹筒中的木签。周灵顺次抽完木签之后并没有马上查看,直到退回队伍中后才偷偷将木签拿出,只见那古朴的黑色木签上篆刻着“乾南”两个小字。昨日金相杰就嘱咐过周灵,他现在是众矢之的,自然要保持神秘。
三十二人都抽完签后。季长老继续说:“木签之上带‘东’字的弟子前往东面的力试场地,那里已经设好擂台。到那里之后,你们再依照木签上的八卦分组,懂了吗?”说着便有八人离开队伍,他们看了看一同离开的弟子,有人高兴,有人失落,也有人露出忐忑的面容。
这八名弟子离开后,季长老又说:“木签之上带‘南’字的弟子前往南面的灵试场地,剩下的我就不重复了,走吧。”周灵再次确认过手中的木签后便站出队伍,这时四周响起了不少呼声,那些观战的弟子已经提前动身前往灵试场地。周灵见状,摇头苦笑,看来金相杰并没有夸大,这些普通弟子都把自己当做追赶的目标,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心情,面无表情地跟着其他七人来到灵试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