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画面里，他一直都在伤害明栀，明明是最有天赋的弟子，最后却因为救命之恩而夭折。

本来他不信的，以为只是陷入了梦魇，可是一桩桩一件件，那些前事，确实是发生了的。从收云瑶为徒开始，一切都变了。

梦境里，他刚开始确实对云瑶这个弟子不喜，觉得她心机颇深，不是善类，哪怕她献出月魄草，他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映象。

反而因为她以灵药胁迫他收徒而厌恶她。

可是后面，他却像是着了魔一样，明栀秘境伤重危在旦夕。云瑶带她出秘境，献出心头血。人人称她大义，他也因此对她改观。

正式承认了她这个弟子，在明栀醒来之前，他确实也开始教导她，总想着她是明栀的救命恩人，如此是报了因果。

可是万万没想到，明栀醒来心性大变，她说秘境受伤是云瑶所害，但是没有人相信她。云瑶示弱，所有人都觉得她心胸狭隘，就连他，她最亲近的师尊，他也是不信的。

毕竟为救明栀，云瑶取出心头血，有多么凶险，他们都是知道的，如果云瑶害她，又何必用心头血救她。

此后，他觉得他的小徒弟变了，他觉得她道心不稳，剑心不足，他虽然依旧疼爱她，难免心里失望。

这时云瑶又展露了她的天赋，她虽然不及明栀天赋绝伦，但也算是天才，明栀不愿与他相处沟通，他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教导云瑶身上。

就这样，师徒二人越走越远，终于矛盾爆发，可是这次，他没有和以往无数次一样，站在明栀那边，而是在她的对立面，他说“阿喃，你太让为师失望了……”

直到明栀身死，他才幡然醒悟，可是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