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杀手保姆(1 / 2)社恐玩家,被迫海王首页

黑泽阵并不知道这个小孩脑中在想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

昨天他几乎一夜未睡,此时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黑。每次小孩一旦有动静,他就会因此惊醒,同时还要抑制住自己的条件反射,避免对方刚来第一天就被自己弄死。

过低的睡眠质量导致琴酒不得不一大早就低气压地起床。

七宫诚坐在餐桌前,看着与昨晚同种类的坚硬面包,陷入沉思。他试着用手指使劲戳了戳,面包的形状纹丝不动。

男孩又看了看自己杯子里盛放的咖啡,试探地抿了一口,冰凉和苦涩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顿时将他苦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他该庆幸没加冰吗?

“我吃饱了。”在将就着喝了半杯咖啡之后,七宫诚放下了餐勺,无精打采地说道。

隔着绷带,黑泽阵看不清他的表情,实际上,他也没有观察幼童表情的心思。

即使对方盘中的面包一口没动,然而黑泽阵也不打算费力管教。在他的观念里,对方肚子饿了自然会吃东西。毫无照料孩子经验的他压根不知道适合幼童的食物是什么。

饭后,琴酒丢下了一张写着他自己手机号码的纸张,就要离开住所。

男孩抱着门,怯怯地仰头看着银发青年:“你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黑泽阵的回答十分简洁。

“那你去做什么呀?”七宫诚得寸进尺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青年从玄关处取下大衣,“乖乖在家呆着。”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留下七宫诚一个人看着闭紧的门扉默然无语。看在对方给予了这么多生存点的份上,他还是选择了原谅。

小孩趿拉着对于自身过大的拖鞋,迅速跑到了可以看到街边的窗口边,顺着桌子爬上去,趴在窗户上,看着琴酒往停车的位置过去。

银发青年对于视线极为敏感,几乎瞬间就回望过去。只见小小的男孩隔着窗,笑着对这边使劲挥了挥胳膊,搭在脸上的绷带松了一圈,在脖子上晃荡着。

黑泽阵毫无感情地扭转了视线,弯身上了车。

见当事人走了,七宫诚顿时停止了营业。他从窗台上下来,从杂物间搬出来一个小凳子到厨房,打开了冰箱门,试图查看这里有什么小孩可以入口的食物。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里面十分空荡,只有两根同样坚硬的、可以直接拿出去当杀人凶器的长棍面包。

另一边。

黑泽阵开车前往组织在伦敦设立的某个据点。这里表面上是一个射击俱乐部,实际内部会员中夹杂着少部分组织成员。占地宽广的地下空间则是组织不为人知的专属训练场。

今天来这里,只是完成他的日常锻炼。即使获得了代号,黑泽阵依然没有任何松懈。

然而,就在他刚刚完成了一组射击时,放在大衣里的手机却响了。

黑泽阵走过去,屏幕上的号码正是住所里座机的电话。

电话接通。

“什么事?”青年冷淡地问。

“哥哥,我肚子好痛……”电话另一头的小孩声音发颤,还带着点哭腔。

琴酒皱起眉:“在家等着。”

他把训练用的枪放回置物架,雷厉风行地离开了训练场地。

在门口正巧遇到了同样来训练的卡尔瓦多斯,两人擦肩而过。

“呦,今天这么早就结束了?”卡尔瓦多斯调侃道。

“不干你事。”琴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看着离开的银发青年的背影,卡尔瓦多斯的脸色有些阴沉。不过是刚刚获得代号,这种对待组织前辈的态度未免过于高傲了。

一路风驰电掣回到家,琴酒先是习惯性地检查门口是否有人入侵的痕迹,在发觉无事之后,才打开大门。

屋里静悄悄的,透着冷气,仿佛多出来的那个孩子也不曾存在。

黑泽阵在环顾四周后,径直进了自己的卧室,果不其然看见小孩正盖着被子,在他的床上缩成一团,面上缠的绷带都被他蹭得乱糟糟的。

青年弯身过去想要将人拉起来,却探手摸到一头冷汗,透过绷带的细缝能看到小孩惨白的面色,然而体温却高得不正常。

知道小孩面目所拥有的无法控制的致命异能力,琴酒将绷带扯掉,闭着眼为他重新缠好了绷带——之所以没有用口罩,是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儿童用口罩。昨天戴着的已经被丢掉了。

“麻烦的小鬼。”

七宫诚捂着肚子,只觉得尖锐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任由琴酒将他粗暴地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