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喜欢(1 / 2)傍上太子爷的递烟日常首页

如果真的像云书说的那样太子爷只把她当成个玩意儿看待却在风月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她前天还咬她的脸说什么不准她和别人私相授受……这样未免也太过分了些。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还能当成个玩意儿来戏耍有意思么。

虽然她并不喜欢太子爷这种清冷狡诈类型的男人,但也容不得他如此轻贱了去。

其实在风月楼的时候,锦笙也有一瞬间的错觉认为太子爷其实很深情,并没有在戏弄她。她当时甚至觉得自己从太子爷的眼神中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情绪来。

可没有等她认定太子爷的深情是对她的深情,她就想到了太子爷书房中那一堆写给小清予的纸笺。

似乎那样的太子爷才是深情的太子爷自己所以为的从太子爷眼中见到的深情都不过尔尔。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对小清予这么多年的情深记挂比起来轻浮太多了。

继而锦笙又想到了太子爷将来的三宫六院,现在的蜂蝶环绕还有从前的他最不能忘记的小清予。

或许太子爷真的对她有一点儿情意可也没有什么结果了。

他既不可能对她负责也不可能娶她一个世人眼中的男子却又要这么招惹于她以后等娶了太子妃,她再去府上端茶的时候见面不尴尬的吗?

想到这里,锦笙的思绪又顿了顿着实佩服自己都这样儿了还能想到去太子府上端茶这一出不免唏嘘了一番。

私以为这个不能怪她没有出息,实在是出自被“你要是不来的话太子爷记你一辈子”这个梗支配的恐惧。

锦笙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见着太子爷,千万不能怂了。尽管这个想法在几个时辰之后就被扼杀于摇篮。

胡思乱想间,那婆子已将她带离了那一隅房间,转而穿过花树翠竹,绕过凉亭荷塘,到了另一方名为“娇玉妍”的院子。

这个院子的名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常男人住的,锦笙心里暗自揣度住这里的男人多半是风情万种百媚千娇,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怕不是个红衣粉袖娘娘腔?

在锦笙的记忆中,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整个宅院的中心,也就是说,这是正院,她要伺候的人,是宅子的主人。

“不用紧张,这天还没黑呢,还不到伺候人的点儿。”

婆子掩唇一笑,继续道,“不过等你体会了伺候人的快活,再来想现在,就会谢我了。婆子我在窑儿里当了多少年的鸨母,看过多少一开头推拒说不要,后来巴着巴着去爬客人床的?”

锦笙心下好笑,心道这个婆子还是个话痨,说得听着竟还甚有几分道理,她眯眼笑着,尽量把态度放低,“既然不是去伺候人的,那……我们现在是要干什么去?”

婆子瞥了她一眼,“自然是带你去打扮一番,候着这间院子的主子,也就是你今晚要伺候的人。我可告诉你,主子看人的眼光一向挑剔,能不能活下来是你自己的本事,别惹怒主子,到时候被折腾得死在榻上,我可救不了你。”

锦笙连忙道谢,又十分乖巧地表示大丈夫能屈能伸,定会努力迎合主子喜好积极奋进云云。说完又婉转地问了些关于这位主子的讯息。

见她乖巧,婆子又多了几句嘴,“行了,干这一行这么久了,难得遇上个这么乖顺的,今日不妨多告诉你几句,咱们主子与大人是至交好友,这个私宅虽是挂在主子名下,但大人与主子从来不分彼此,你伺候好了主子,也就是伺候好了大人。”

锦笙心中了然,这位大人将私宅挂在别人的名下,就算宅子被人发现后查封,也不会追查到他的头上。

“跟我进来吧。”婆子推开房门,带锦笙径直走到了床边,然后用手指拈起榻上铺落的淡粉色细纱披帛,“把自己脱干净,再将这个缠在手臂上,就够了。”

锦笙伸出去的手僵直地收了回来,扯着嘴角笑道,“咱主子还有这等爱好……?”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跟婆子我见过的男客比起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婆子上下打量她,迟疑地问道,“怎么,莫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锦笙挑眉,赶忙点头,“幼时不慎被开水烫伤了胸和腿,疤痕丑陋不堪,一直羞于见人,所以……”

“呵,又是一个不愿意脱的找的借口,方才还说什么定会乖巧听话?”婆子轻蔑地瞥了她一眼,“都到这儿来了,还有什么高风亮节可言不成?我可先告诉你了,到了这里,你就只能指望着攀上这个高枝儿,以后就什么都不用愁了。”

见锦笙有些动摇的样子,婆子再次诱哄道,“不怕你知道,方才那个单独被接走的女子,你可晓得她是什么人?”

锦笙摇头,作出一脸好奇的模样。

“那可是和太子爷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萧太傅家千金,汜阳才女萧月华!太子爷罩着的人,就算是劫了,咱们也得好好地给人家送回去,还不就因为她是未来的太子妃?”

婆子蔑她一眼,轻笑道,“你若是也想像她那般仗别人的势,就给我把今儿这高枝攀好了,不说如未来太子妃一般风光,至少也不需看我们这些下等人的眼色,你说是不是?”

不愧是干这一行当做惯了的,锦笙自认险些就要被她给说得动摇了,幸好三分理智还告诉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顺带着也告诉自己,天枢阁是皇帝的,自己攀上的高枝岂不比萧月华还要让人风光一些?

虽说这些话在心里其实就起个安慰的作用,毕竟皇帝从不管她吃喝拉撒睡,只管她差事办没办好,而萧月华一出事就有太子爷撑腰,究竟谁更风光自己心里是有逼数的,但锦笙到底没有被说动。

她听过一些龙阳之好的人会有些奇怪的癖好,但要她照做,她只能说……您先睡会儿吧。

一个手刀劈落在婆子的后颈,婆子毫无防备,翻着白眼晕了过去,锦笙将她放到榻上,让她倚着床沿,随意找了一本书放在她的膝盖上。又在她身上搜出一个刻有“徐”的令牌。

为了不让人生疑,锦笙将粉纱披在衣服上,对站在门口的人扬了扬手中的令牌笑说道,“两位兄台,婆婆说要传授我一些房中之术,晚些再过去,劳烦你先在那边说一声。”

她说的内容合乎情理,两个守门人想到婆子确实是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只往里面看了一眼,确认婆子正坐在床边看什么东西后便点头走了。

锦笙在他们走后,渐渐敛起笑容,开始在房中翻箱倒箧,一阵搜查摸索,细致得连带着房梁都翻上去看了。

最后分别在三个地方找到了账簿、拐卖幼童和女子的名册,以及一本无字书。

婆子睡得沉,一直到她搜完整间屋子都没醒过来,外面的天也渐渐黑了。锦笙将三样东西揣在怀中,然后藏在了床垫下,又将婆子拖入床底,这才坐下来歇了口气。

刚坐下不久,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哄闹的声音。

紧接着,房间门被人猛地推开,冲鼻的酒气随着冷气一起袭来,锦笙下意识握紧了拳,紧紧盯住门口进来的人。

来人穿得花红柳绿,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发青的眼袋和猥琐的双目都在诉说他的……纵欲过度,他脚步虚浮,如同花蝴蝶似的一把扑到了锦笙面前张开双臂想抱住她,“今儿这个身上真香啊……”

锦笙侧身躲开,嘴角慢悠悠勾起一抹嗤笑,“按照寻常的规矩,不是要玩儿个游戏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