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云安安看见,檀老爷子坐在客厅沙发上。
云安安忍不住扶额,她本来是定好了闹钟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听到闹钟点声音。
“爷爷早,我起晚了”话音刚落云安安双颊一热,都快十点多了怎么说也不算早了吧。
檀老爷子面上依旧和蔼,听到这话摆手道:“年轻人起晚很正常,革水说你有点晕机还难受吗?昨天住的还习惯吗?”
云安安见老爷子毫不在意,放下心来:“好多了,昨天睡的很好谢谢爷爷”
“现在革水的工作不是很忙,让他好好陪陪你”檀老爷子看见云安安手腕上,戴着的胭脂水满意的望着她。
云安安刚想应道,就看见檀革水一身运动服,头发微微泛着水汽像是刚跑过出了一身汗。
檀革水走进客厅就一眼看见坐在,老爷子旁的云安安。
“今天天气还好,让博远也见见她,过几天大家都回来了又没时间了”檀老爷子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云安安有些懵,但是后面立即反应过来,应该是檀革水的父亲。
她虽然和檀革水住一起的时间短,但是对檀革水的家庭知之甚少。
檀革水道了个好,山路不算崎岖云安安坐在车里。
虽然车窗外一片萧条,但是车内依旧温暖如春。
云安安和檀革水两人一直没有交流,车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云安安能明显感到檀革水的低气压流转在身边。
车停了檀革水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
将云安安裹的严严实实,耳畔是呼呼作响的海风。
下车后云安安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个墓园,下午虽然还有些微弱的阳光。
但是此时墓园里静悄悄,一副萧瑟无人的凄凉景象。
檀革水一身肃穆的黑色羊绒大衣,推着云安安行走在水磨石板上。
上午暖洋洋的阳光,到现在也快消失殆尽了。
只剩下海风穿过一道道寂寥墓碑,很快檀革水在相邻的一个墓前停住了脚步。
“这是我的母亲和父亲”檀革水言简意赅的像云安安介绍道。
云安安忍不住将视线,移到冰冷冷的墓碑前。
虽然她没有见过檀革水的父母,但是从檀革水这张脸上也能猜到,他的父母是何等的风华。
檀革水自嘲道:“之前拼命折腾,到头来还不是躺在一起”,望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上面眉眼温婉的女子依旧笑容清浅,旁边的男子温润如玉的气质仿佛历历在目。
檀革水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年,手无寸铁的他站在灵堂前。
仿佛是深入狼群里的一只羔羊,所有的人都虎视眈眈准备将他吞噬殆尽。
脑海里檀博远和那个女人的身影,檀革水回想不起来。
只是依稀记着那个躺在床上身材消瘦的女人,最后的遗言居然是将自己和檀博远葬在一起。
多可笑闹了半辈子,最后还不是躺在冰冷的石头砖下。
云安安将自己出门前准备好的白色花束,轻轻的放在墓碑前。
檀革水一动不动的站这,笔直的像一把出鞘的剑面色冷峻,浑身上下冒着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