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人,是我不能动的?”
这话说得太过于嚣张肆意。
几乎是陆听酒话音落下的瞬间,贺涟詹的脸色就是一沉,“陆听酒。”
陆听酒勾唇笑了笑,微嗤。
她移开脚,慢悠悠的弯下了腰。
一只细白漂亮的手,不疾不徐的扣上了阮扶音的下颌,收紧。
陆听酒轻懒散漫的眸,对上一双侵满怒意而带出更深嫉恨的眼。
陆听酒轻笑了笑,慵懒又随意,“我不能动你?”
“你敢!”
“啪!”
紧紧扣住下颌,被迫抬脸看向陆听酒的阮扶音,冷厉的两个字才刚落音。
她妆容完美的一张脸,瞬间覆上了一层薄薄而异常的红色。
“陆听酒!”
“你居然敢打我!”
紧扣住下颌的那只手一松,阮扶音蓦地跌落在地。
阮扶音不可置信的吼出声。
她不敢相信,陆听酒敢打她。
更何况,是贺涟詹在的情况下。
阮扶音猛地起身,想也不想的扬手就要还回去。
“放手!”
就在陆听酒甩了一个巴掌后,手还没有收回去,就被身旁的男人截在了半空中。
陆听酒看着阮扶音一下子站了起来,也看到她即将朝她砸过来的巴掌。
但她的手,被身旁的男人截住了。
陆听酒眼里带着笑,但没有任何的温度,浸着无深无尽凛冽的冷意,“贺涟詹。”
……
阮扶音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在陆听酒的脸上。
因为。
贺涟詹突然出手,一把扯开了阮扶音。
“贺涟詹!”
被男人攥着手腕的阮扶音,比刚刚陆听酒甩他巴掌时,更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阮扶音脑内的某根神经,突然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转头,看着一脸冷漠的贺涟詹。
拔高了几个度的语调,近乎质问,“是她先动的手,我只是还回去,难道不应该!”
“你凭什么拦住我?”
贺涟詹毫无情绪的一双漆黑的眼,瞥向她。
“扶音。”
贺涟詹的声音很冷淡,但他这个人素来冷漠,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动了她,你今天能走出星湖湾?”
霍庭墨护这个女人,护成那个样子。
几乎不要命。
拖着根本就不能下床的一条腿,也要去找她。
动了陆听酒,他都不一定能够保住阮扶音。
阮扶音明白贺涟詹的意思,也正是因为明白。
所以,她就更不能白白的挨下这一巴掌。
阮扶音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攥紧,指甲尖锐的刺进手心。
她抬脸,重新看向陆听酒,目光狠狠的颤了一下才开口:
“你最好祈祷,你跟沈洲做的那些事隐藏得更深。否则,只要被我挖出来,只要你跟沈洲合谋伤害庭墨是事实。”
“陆听酒,到时候庭墨也护不住你。”
阮扶音说完之后,狠狠的就要甩开了贺涟詹攥住她的那只手。
但她的力道,怎么会比得过男人明显想要拉住她的力道。
阮扶音抬脸看向贺涟詹时。
脸上素来完美的妆容,已经有花掉的痕迹,透出些许的狼狈。
“贺涟詹。”
阮扶音脸上的表情像是嘲弄,“你总是这样,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护着不该护的人。”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贺涟詹黝黑的瞳眸微微一沉,警告出声,“阮扶音。”
随后,阮扶音没用什么力的,很轻松就挣开了贺涟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