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情隔着门说,我现在有点不方便开门。”她不愿意开门。
“操,没良心的小东西,我好歹为了你累了一天了,就这么防着我,我明明看起来像一个大好良民。”他被挡在门外哭笑不得。
“不,就这么说。”她才不要信他的鬼话。朋友是朋友,可男女有度,不能独处一室,尤其是跟他陈迟生。
“行,老子都听你的,东西我给你放门口了啊,”他用手中的东西在门前晃晃,“我走了,记得出来拿。”说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猫眼里,但很快又出现。
他应该是弯下身把东西放门口了,然后他深深看一眼门上冷冰冰的猫眼,他知道她在门之后看着他,他冲冷冰冰的门板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婳婳在确认他走了后,她悄悄的把门打开,低头果真看到地毯上一盒鹅黄盒身的大白兔奶糖安安静静的被放置地上。
她微微弯腰,拾起它,铁皮盒子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体温,透过指尖一点一点霸道的传进她的感觉神经,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感受。
她看向楼道里朝向外的窗户,夕阳照红半边天空,几只晚归的鸟儿在空中略过,她隐约还可以看到少年单手插口袋离去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她若有所思的关了房门,进了房间,呆坐在梳妆镜前。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手不由自主的触上镜面,她不知道这偷来的时光还有多久,这是她今天晕倒的瞬间萌生出来的想法。
那一刻她是害怕的,她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她久居坟头衍生出来的一个虚幻的梦,等梦醒来,她仍是一抹飘荡在荒无人烟山头的游魂。
可醒来,她看到围绕在病床前的他神色紧张,这一切好像又变得生动起来,但谁也保证不了她下一秒会不会就此凭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