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我看多了武侠剧,思想里总觉得那些大侠们肯定是三尺长剑豪情万丈的形象。而且自古以来江湖上向来流传着一寸长一寸强的说法。
可无论是梦中的“那位”,还是马程峰,他们最趁手的兵器竟然都是短刀。
事实证明,兵器真的不在乎长短。
马程峰手起刀落,切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在我的视线中,也只不过看着他手腕微微一抖,七颗宝石绽放出夺目的光泽,而后,他潇洒地把短刀收入刀囊揣进了腰间。
斩仙,听似天方夜谭,可在他眼中却又是如此稀疏平常的一件事。
抬手落刀,毫无拖拉,毫不费力。
平常的,就像厨师看着案板上的鸡鸭羊肉,惯性使然地一刀落下,把它分解,根本无需加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
若是巅峰时的仙,应该可以与马程峰来个大战三百回合,或者可以吟唱绚烂的魔法来一波五毛钱特效之类。但这位,一个本源已断的仙奴,就真的只是一刀被秒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马程峰拍了拍那木头嘎达道。
“狗,我是没做过,也真的不想做,所以我早已习惯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与我谈什么天道,谈什么仙旨?我告诉你,我马程峰手里的七星刃就是天道!”
狂!好狂妄的座右铭。可你眼看着他一刀斩仙,却又无法反驳。天地人三界,身处何方,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咔嚓……咔嚓嚓……
木头墩子从中裂开了个口子,把那位的脸一分为二,他的目光迥然,还是冥顽不灵的表情,死死瞪着马程峰,但那霞红色的鲜血已自他额心处开始往外涌了。
“呵呵……”马程峰坐在即将裂开的木头墩子上,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吉新征:“去吧,我家老板送你的一场大机缘,也就只有你配。”
我规规矩矩地跑上前去,双腿不住地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东吴西马的厉害我曾想象过,会不会就像是“射雕”里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那个层次。但直到马程峰一刀斩仙,我发现,老査没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江湖,小说的里江湖的确写意,可却也上不得台面。
“带家伙事了吗?”他问我。
“啥?没,没带。”
“把外套脱下来吧,这东西好歹也是尊仙奴,他的血是带着灵根的,对寻常人无用,可在你祝由传人手中是有妙用的。”
我把外套凑过去,接住木墩子流出的血,他的血没温度,冰冰凉凉的,而且也没有任何怪味,还带着股淡淡的香味。
“叔,我能问您件事吗?”
“关于秦孝武的?”他早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上两天我做了个梦,梦到您口中的那位拿着蛇形短刃要加害我爷爷,但最后的画面我却怎么也看不清。”
马程峰叼着烟卷淡淡一笑,伸手掐了下我的脸蛋,那感觉就像儿时犯错,娘对我的小惩,既恫吓了我,又不失长辈的关怀。
“小朗,你知道为什么老百姓喜欢看新闻联播吗?”
“关心国家大事?”我被他问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