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瑾用一种有些怪异的自身俯下身,手指放在了柳若初唇间。
“且不说为何回春堂光抓药就用了一个时辰之久,就算本宫醋意横生,对太子殿下不满,也绝不会干如此小儿科的事情,将所有的嫌疑都引向自己。”
“谁知道你会干什么!都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柳若初仿佛多了一丝底气一般,瞪着白晓瑾。
“父皇,儿臣该说的都说完了,不过据儿臣所知,郡主殿下事发当日和疏月几乎是前后脚一同离开了太子府,等郡主殿下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白晓瑾点到为止,不在多言。
柳若初见她言语间都将嫌疑泼在了自己身上,登时便急眼了,“陛下明鉴,臣女不过是外出散心游玩罢了。”
“郡主殿下不是说与太子殿下难舍难分、相亲相爱嘛,怎么殿下的病情如此危急郡主殿下还有心思在外游玩一整日啊。”
白晓瑾收回了自己的手,在衣衫上蹭了一下,嘴上却还没闲着,步步紧逼。
“我我本郡主去了哪里需要和你汇报吗!”
柳若初不知道作何解释,只能气急败坏道。
白晓瑾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自然不用,但郡主身为臣女,若是陛下询问自然应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是?”
“陛下,陛下,陛下明鉴,若初性子冲动,又关心则乱,在天牢的时候未曾忍住,对白晓瑾动了刑,是若初的错,但如若因此让伤害殿下的真凶逃脱,若初万死莫辞!”
柳若初好歹是回过了神来,定了定神,咬死了就是不承认。
“况且如今你咬死了我陷害你,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没有。”
白晓瑾语出惊人,面不改色的看向柳若初,眼底甚至多了几分无奈。
“本宫从未说过是郡主殿下陷害本宫的,适才不过是谈谈自己的看法,全当为自己辩护罢了。”
柳若初被白晓瑾噎住,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但白晓瑾的话也算是个皇帝提了个醒。
现在的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柳若初唯一的罪行就是不尊圣命罢了,就连对白晓瑾动刑这件事情太后和皇后都有办法糊弄过去。
更别提镇北王那里了。
一切都需要证据。
皇帝到底是老江湖了,当即便眉间稍显愠怒,冲白晓瑾拂了拂衣袖。
在柳若初看来,白晓瑾如今又和沈齐远纠缠在一起,皇帝的态度应当与皇后一样,见皇帝这般,只当他是被自己说动了,心中大喜。
“陛下,若初矛景哥哥青梅竹马,如今景哥哥遭此大祸,若初听闻民间有意习俗名为冲喜,若初恳请陛下将若初赐给景哥哥做冲喜娘子。”
柳若初眼含热泪,看的白晓瑾不住地点头。
虽然头脑依旧简单,但最起码这演技不错。
不过这冲喜一说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荒唐!你身为郡主岂能相信这等无稽之谈!”
皇帝眉头一皱,斥责道。
“陛下,臣女愿意为景哥哥牺牲,哪怕最后最后是做无用功,臣女也愿意随景哥哥去了!在酒泉之下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