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茉被警察带走,其他人被言深言深耳提面命地叮嘱过一遍。在圈里混的人都知道规矩,知道祸从口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明白。邹琦脑子不灵光,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他也明白今天的事不能说出去。梅旭什么也没说,跟着邹琦离开了。
众人散去,只剩下了俆皎。
“你也走吧,我们都冷静一下。我想我们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关系。”言深捏了捏眉心。
俆皎看着他:“如果我说我不会管应茉,任你们处置,你也不改变主意吗?”
“抱歉,我没办法不迁怒你。”
俆皎语气冷冷的:“你是因为夏慕然,还是因为秦时月?”
“有区别吗?都一样,都有。”
“都一样?”俆皎冷笑出声,“都一样。呵,你说你把夏慕然当妹妹,我信。你从头到尾都把她当孩子,那秦时月呢?你也把她当妹妹当孩子?”
“你当时,叫的是秦时月。”
言深闭上双眼:“随你怎么说。”
“你爱的,也是秦时月吧?”
“不是。”言深叹了一口气,“我们分手吧。”
“你这样的人啊,有一分喜欢说成十分,有十分喜欢却半个字都不敢讲。”
“要分手也应该是我跟你说。我是喜欢你,但还没有到非你不可的地步,更不会要一个心里装不下我的男人。言深,我们分手。”俆皎站起身,眼里已经蓄了泪。
言深:“好。”
“你记住,是我甩了你。”俆皎说完,不等他回应,起身走了。
宋宜安很晚才离开,出门时遇上了从医院回来的邵泽。
邵泽拉住她:“我送你,这里不好打车。”
宋宜安点了点头,她满脸倦容,确实已经很累了。
邵泽单手开车,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宋宜安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许久才睁开眼,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宋宜安:“向沂怎么样了?”
“还行,都是皮外伤,医生怕感染发烧,非要他住几天院。”邵泽哭笑,“万幸没伤到脸,破相了就得退休了。”
“那就好。”宋宜安没什么精神,轻声说道。
邵泽看她脸色不太好,捏了捏她的手:“要不,今晚别回去了,找个酒店……”
“我很累,改天好吗?”宋宜安轻声哄着他。
邵泽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让你好好休息。”
“不需要,我回家就能好好休息。”
和我在一起,你没办法放松休息吗?
邵泽没有问出口,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握上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不再看她。
宋宜安身心俱疲,今天实在没有精力照顾他的感受,靠在椅背上重新闭上了双眼。
邵泽一直能感觉到,对于这份感情,宋宜安一直有锁保留,并没有投入进去。好像无论他怎么努力,他拥抱住的,都不是全部的她。
终于到了目的地,邵泽轻声唤她:“安安,到了。”
宋宜安睁开双眼,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犹豫了一瞬,转身亲了亲邵泽的脸颊:“晚安,开车回去小心些。”
邵泽没像以往那样,分别时撒娇耍赖,缠着她亲了又亲。他很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爱你。”
宋宜安微微一笑,吻了吻他的唇:“晚安。”
说完转身下车,没有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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