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章:除了脖子我还想咬别的地方(1 / 2)伊人浅笑醉云州首页

两个人吻到深处,赫连曜却坚持不下去。

雪苼半躺在那里,看着他抓耳挠腮像个猴子的样子,觉得特别痛快。

赫连曜,你也有今天呀!

她下床,准备出去。

“回来,你要去哪里?”

“去喊人来观赏你现在的样子。”

“你敢!”

此时的少帅真没什么威慑力,雪苼给了他给白眼就飘飘的走了。

赫连曜无力的捶着床铺,忽然发现自己对尹雪苼太纵容了。

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不由的蹙起眉头。不会的,他是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女人之余他不过是暖床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尹雪苼连这个都不算,要不是因为她关乎着赫连军生死存亡的大事,他根本就懒的看她。

闭上眼睛,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能感觉到鲜血喷溅在眉心的温热,从那一刻他就发过誓,赫连曜不需要感情,也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感情。

不过片刻,雪苼就自己一个人回来,手里还拿着一瓶绿色的药油。

“这个有清凉止痒的作用,你过来些,我给你抹上。”

见赫连曜目光里满满的不信任,她只好自己过去些,“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敢害你,你外面还有那么多兵,害死你我也活不了。”

赫连曜喉头动了动,垂下眼帘一副阴沉模样,虽然他经常这个样子,但是雪苼觉得他现在跟刚才有很大的不同。

雪苼把药油倒在手上揉开然后均匀的给他擦身上,手上一刻不停动作着,心思也在飞快的转着。

雪苼不是小孩子,她不会傻到以为赫连曜就是因为看上她才各种接近想占有,甚至她出卖了他这么大的事他都能高高拿起又轻轻放下,他要是真的恨极了自己,哪里会容她活在人世上。

那次他说,孤身一人刺杀前督军拿下云州就是为了她,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雪苼有种感觉,从醉生楼那一夜开始她的人生就堕入一个极大的坑里,而赫连曜不是挖坑的人就是在坑上观望的人。

这几天,她得了空闲,前前后后想了很多,她想要得出真像替父亲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这个一切的切入点也必须是赫连曜。

所以,她从现在对他好一点,顺从一点,会不会就能留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柔软下来,手里的动作也更加的小心轻柔,她试探着跟他沟通,“少帅,你在余州没受什么苦吧?”

提到这个,两个人之间好不容易平和下来的气氛立刻变了,赫连曜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药,推开她自己涂。

他下手很重,雪苼给他推到了床边差点撞到柜子上。

抚着被撞疼的腰侧,她忍着眼里的泪花又走到他身边,伸手把药拿出来,“这药是我的,就得我给你擦,再说你后背能擦到吗?”

“不准再跟我说话。”

雪苼又翻白眼,“好像谁稀罕跟你说话一样,我不过是给你道个歉,我真不知道会给人利用,我以为算了,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说点你爱听的,那你喜欢听什么呢?”

他闭着嘴巴闭起眼睛,明显的是什么都不爱听,雪苼看着他跟块石头一样根本就没有切入的地方,顿时来了气。

这个男人,刚才压着她的时候明明热情似火,可还没离开床呢就变成了这样,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什么?

雪苼就不信这个邪,基本上她大小姐要是自己高兴还是很会哄人的,他不说话,行,她来唱!

“那我唱个曲儿给你听吧,不过可不是你们男人爱听的十八摸,送别听过吗?”

他没有让她闭嘴,雪苼就唱起来,她的歌声清媚温软,将一曲送别唱的充满了离愁别绪,即便是赫连曜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把紧绷的情绪卸下来。

他想到的也是芳草十里碧云连天,但是送别的人却没有再回来,一处孤坟开出白色小花儿,便已经是永远。

“别唱了。”他忽然出声怒喝。

她给他忽然的一嗓子吓的哆嗦,手里的药瓶也掉在地上,幸好瓶口小流出的不多。

她蹲下去捡药瓶,抬眸偷偷去看着他,赫连曜的脸一贯的表情寡淡,只是厚实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一首歌刺激到他了吗?还是这首歌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回忆?

站起来,她尽量把声音放柔软:“少帅,您转个身儿,我好擦前面。”

他沉沉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

雪苼去看他的脸,并没有什么变化,难道刚才她觉得他很难过只是错觉?

绿色药油在指尖晕开,她细细的抹过他的喉结,锁骨,浑厚的胸膛

忽然,他身体微微一颤,伸手擭住了尹雪苼的手腕。

“疼,你干什么?”雪苼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了,香莲的手腕就是这样给他折断的吧。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冷的讽刺,“尹雪苼,是不是刚才我停下你就欲求不满了,这样的手法勾引我,太低劣了。”

雪苼忍着痛坐在他大腿上,“低劣?刚才不受控制的人是少帅你吧?”

他撒手推开她,“刚才是刚才,忽然对你就没了兴趣,现在想想你这女人脾气臭性格差,长得合算中上身材也一般,更不懂服侍人,本少帅没了兴趣。”

雪苼以为他之前对自己很有兴趣,可是不过是取个药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大变化,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个赫连曜比女人也不差了,不对,她这个女人也没法子跟他比。

以前,她不懂人间疾苦,来了醉生楼这几天她才知道当女支女可不是自己说几句人格平等就能真的平等的。

那些男人根本不把她们当人,亵玩欺凌虐待,以为花钱了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一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忍受着某些男人的变态嗜好,还要害怕染病怀孕,更怕年老色衰的时候染病怀孕,这个醉生楼看着光鲜,但是哪怕香莲碧莲这样的红牌其实内心都是彷徨不安的,还是那句话不是万不得已,谁愿意贱卖了自己。

所以,她不能得罪了他,万一真发起狠来让她接客怎么办?

今天跟齐三宝闹这出不过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她觉得自己柔柔顺顺走到他面前说少帅我错了你带着我走吧他肯定又不行,果不其然,这刚对他好了几分颜色,他却给自己颜色看,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难应付?想到这里,雪苼把药瓶撂在一边儿,也懒得再说些好听的,“既然大家都把话挑明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少帅以前的那个提议可还算数?”

赫连曜慢条斯理的拿过衬衣,“什么提议?”

“我把自己卖给你,你帮我讨回家产对付恶人。”

赫连曜看她就像看个傻瓜,“我有说过吗?本少帅好像并不记得。”

“赫连曜,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问。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可以的。”

“包括出卖你的好朋友莫长安?”

雪苼一愣,随即绷起脸色:“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说着,赫连曜拿起自己的衬衫穿上,接着是军装腰带枪套,他穿的又快又好,根本不需要张开胳膊等人伺候。

“赫连曜!”

她喊他,他头也不回,戴上军帽径直走出去,留给她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

雪苼不甘心这样,她没追上他却一把扽住了张副官的胳膊,“张副官,等等。”

张副官躲了一晚上这个姑奶奶,没想到了最后还是给抓到,他苦着脸说:“雪苼小姐,您有什么事?”

“张副官,我想离开这里,想跟你们少帅回家。”

张副官摇摇头,“当然不行,少帅没放您,谁敢!”

“那我要怎么做?张副官你帮帮我,我求求你。”

张副官心软见不得女人的眼泪,而且关键是他得从中起个引线作用不让俩个人真崩了,想了想她对雪苼说:“雪苼小姐,还是那句话,收收您的脾气,好好在这里学学侍奉人的本领,少帅他消了气总会来找您的。”

“他还会来吗?”

张副官给了她一个讳莫如深的微笑,“会来的。”

雪苼摸不透他的意思,再想问张副官已经跑了,雪苼站在夜风里好一会儿,听到人声才收敛起一脸的失落。

这个输人不能输阵,今晚大家都看到少帅把她带回房去,估计此刻一定是羡慕嫉妒恨,她得端起来。

来的人是碧莲和香莲,果然是人未到香先闻,一阵风吹过,雪苼都不忍打了个喷嚏。

香莲酸溜溜的说:“哟,雪莲老师怎么站在风里?您这个时候不该是和少帅风流快活吗?”

雪苼扬扬眉,“快活完了,他急着回去呢,管着那么多兵有都不听话,真是操碎了心。你们呢?今晚没被客人点中?”

说起这个俩人都气的不行,原来是赫连曜扛人走了谁也不敢再待下去,一个个夹着尾巴走了,可惜齐三宝付了两根小黄鱼,连个女人的头发丝都没碰到,而醉生楼的姑娘们也就没了生意。

别人都还好说,香莲和碧莲认定了雪苼抢走了她们的少帅,虽然不敢明着说什么,心里那个恨呀。

碧莲拉着香莲的胳膊,平日里水火不容的俩个女人这个时候倒是站在了一条战线上,碧莲大着嗓门儿直喊:“尹雪苼,你说你贱不贱,明明跟了齐三宝又跟我们抢少帅,真不要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抢了,明明是他抢了我。让开,我要回去睡觉,一身酸痛。”

香莲眼尖,借着院里的灯光看到了雪苼脖子的红印子,顿时嫉妒的两眼出火,她伸手去拽雪苼,“你别走,把话说清楚。”

雪苼烦透了,“别碰我。”

她推了香莲一下,没想到她轻飘飘的跌在石头上,顿时哭闹,“你敢打我,贱人,你敢打我。”

“都别给我吵吵了,大半夜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是红姨,她吼了一声,香莲和碧莲都不敢说话了。

她继续说:“你们俩个回房睡觉,今天谁的钱都不会少,别在这里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