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掌孤和张易怡爬上屋顶。
“你们正道盟连上房揭瓦也会的吗。”掌孤看着身旁身法熟练的张易怡吐槽道。
“技多不压身。”
两人扒开一块瓦片,头对着头挤着看向里面。
“就不能再扒一块吗?”说着掌孤就要去扒另一块瓦片。
“那样容易暴露。”张易怡小声制止了他。
秋夜微凉,一阵微风吹过,张易怡打了个激灵。
掌孤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张易怡身上,张易怡本想拒绝,可耐不住刚脱下的大衣还有掌孤身上的温热,披上暖暖的。
她本以为这看上去土黄色的衣服会脏兮兮的,谁知不仅十分干净还有淡淡的茶香。
张易怡不由得又把大衣往身上裹了裹。
“城主来了。”掌孤的声音让两人的思绪紧张起来,同时压低身子,借着夜色,城主并没有看到屋檐上的两人。
“负心汉!”张易怡撇了撇嘴。
屋内传来城主的声音:“美人儿,我来了。”
房顶的两人都听出来城主是来做什么的,张易怡尴尬的盖上了瓦片,抱腿蹲坐,看着被云彩半掩的月亮。
也许是不想气氛太尴尬,张易怡主动搭话:“掌孤先生平时是做什么的啊,还有这个奇怪的名字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当她回过头,却看到掌孤趴在檐上,耳朵贴近,努力的想听清什么。
“掌孤先生,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张易怡鄙夷的说道,身上的大衣也顿时不想穿了。
“不不不,你仔细听,屋内自始至终都只有城主自己的声音,这难道不奇怪吗。”
张易怡也意识到了,俯下身仔细听声辨别。
屋内确实只有城主一个人的声音,不过城主声音有些太大,似乎还掩盖了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屋里还有其他人!
两人从房顶跃下,推门而入。
屋内没有点灯,借着月色依稀可以看到些许。
只见城主一人在床上对着空气诡异的自嗨着,旁边还有一男一女坐在桌边,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一般看着城主,桌上摆着的,是血淋淋的肉,两人还在吃着。
面对突然闯入的掌孤和张易怡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从容的继续吃着。
“他们吃的,是……”张易怡意识到了什么,随即胃部一阵抽动,“呕,呕。”
“怎么,调皮的小猫咪不在房顶上玩了吗?”女人的声音从暗处传出,带着一丝娇媚,仿佛一只勾魂的手让人心痒难耐。
“乱造杀孽!”掌孤心底少有的起了怒火,恶狠狠的盯着黑暗中的那对男女,“你们想过自己亲手造成了多少孩童流离失所,没了爹娘吗?”
“小猫咪眼神凶的怪吓人的呢,”女人有恃无恐,“这些人,可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阴影中,另一个男人站了起来借着屋内的阴暗隐匿了身形。
掌孤真身是猫,男人在黑暗中的一举一动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一旁的张易怡抹了把嘴,拔出腰间的佩剑:“正道盟现在以谋杀罪拘捕你二人,不得违抗。”
“哼,痴人说梦。”女人冷哼一声,话音未落,阴影中的男人暴起,一阵阴风撕裂空气掠过掌孤耳边。
一瞬间,还没等掌孤看清,张易怡已被打出房门,男人站在门口和她对峙。
电光火石间,张易怡借着剑身反射出的月光照向阴影中的男人,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攻击,被月光照到的男人瞳孔瞬间缩成一条缝,右手作抓状,张易怡仓促间用剑挡住这一抓,但依旧被男人的蛮力推了出去。
“念你我同为妖族,只要你肯不插手此事,我可以放你走,或者你也想从我们这分一杯羹。”女人依旧从容淡定对掌孤说道。
“掌孤先生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张易怡一边费力得抵挡着男人的攻击一边还担心屋内的掌孤。
“掌孤?奇怪的名字。”
“小白,杀了那个丫头!”女人一改刚才的从容,冷厉的杀气瞬间充斥于屋内。
床上的城主也被杀气惊醒,茫然无措的看着周围。
“你这个肥猪的利用价值也差不多快榨干了,留你无用了。”说完女人掌心长出一根黑色的藤条,直指城主的要害。
掌孤虽有长年累月的修为,可并不会什么法术,他来不及多想,径直冲向城主。
“噗,呲。”
藤蔓穿过心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是那么的清晰。
“啊!啊啊!血!”看着面前替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掌孤背后喷出大量鲜血,城主直接昏了过去。
掌孤闷哼一声,也倒地不省人事了。
“啊呀,为了一个凡人,何必呢。”女人抽出藤蔓,还舔了舔上面残留的血,“你还真是个好妖怪呢,甜甜的,可惜脑子不好使。”
张易怡不敢相信,不久前还和自己在房顶看月亮的掌孤先生,就这么不在了。
“小白,留那个丫头一条命,他们不是想抓妖怪吗,这里正好有个死的。”
“给那个女孩洗个脑,再灌点我捏造的记忆,让这个掌孤去给我们当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