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
一口郁气终于泄尽,宇文拓重新振奋了精神,再度朝着赵云杀来。
赵云微微皱眉,此人力大无穷,再来一次,自己未必能够压制的住。
“赵云退下!”一声沉喝声中,马蹄声起,赵云闻言,默契的策马移开,那宇文拓见吕布出手,不惊反喜,大喝一声,迎面而上。
“咣”方天画戟与那凤翅鎏金镗一撞,空气中,一股无形的波纹以两人为中心,逸散开来。
“你”宇文拓死死地瞪着吕布,脸色有些潮红,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够在力量上与自己抗衡。
吕布同时也感觉双臂一沉,他力量不小,虽然没有专门的力量型天赋展露出来,但便是有着天生神力天赋的牛耿,在他面前单拼力量就拼不过,但此刻,也只是勉强与这宇文拓拼了一个平手,眼见宇文拓双目怒睁,知他要发力,冷哼一声,双手一搓。
方天画戟突然扑棱棱转动起来,不等宇文拓发力,已经顺着凤翅鎏金镗的枪杆滑下来,直接斩向他握着凤翅鎏金镗的手指。
宇文拓大惊,也顾不得发力,将手中凤翅鎏金镗往上一举,想要避开吕布的斩击。
“落!”却见吕布将方天画戟一挂,在宇文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那方天画戟顺着凤翅鎏金镗的力量往下一拉,锋利的小枝将他握着凤翅鎏金镗的十指齐根拉断,笨重的凤翅鎏金镗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死!”鲜血喷溅在吕布身上,此刻宇文拓已经没有多少还手的能力,吕布如何会让这样一员鲜卑猛将离开,寒光闪动,宇文拓虽然极力躲避,胸口处却仍然被方天画戟拉开两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内脏往外直流。
“吼吼吼”
便要顺手将其人头斩下之际,鲜卑大营后方突然响起一阵号角声,大批鲜卑骑士朝着这边蜂拥而来。
“还有主将?”吕布抬头,微微皱眉看着鲜卑大军的后方,按说宇文拓受伤,鲜卑大军本该哗变或是直接冲上来拼命才对,但此刻,虽然士气因为宇文拓的败北重伤而低落,却并未有哗变的迹象,也就是说,这支部队里,还有人地位甚至在宇文拓之上,才没有让部队因为宇文拓的死而乱了阵脚。
“退!”瞥了一眼起色萎靡的宇文拓,吕布冷哼一声,一挥手,带着赵云、魏延迅速退开,却并未离开,而是冷冷的看着对面的鲜卑人迅速将宇文拓救下。
一名骑士自阵中飞奔而出,来到两军阵前,对着吕布等人用汉语喊道:“汉人军队,难道你们除了残杀老弱妇孺之外,便只会以多欺少吗?”
“你待如何?”吕布横戟立马,看着这名骑士道,他自然是不屑于以多欺少的,不过之前再斗下去,便是赵云赢了,也是惨胜,虽然与赵云有些嫌隙,但这可是刘协看重的武将,对于其本事,吕布还是欣赏的,而且接下来的行动,赵云还真是个不错的帮手,也因此,吕布才悍然出手,不过此刻对方这么说出来,吕布心中一动,冷笑道。
“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各自收兵,待明日,自有我鲜卑勇士与你斗。”那鲜卑骑士朗声道。
“好,便依你!”吕布朗声道:“只是希望明日还能看到你们。”
“好!”那骑士见吕布答应,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当即答应一声,飞奔回本阵之中,双方大军各自警惕着对方,徐徐退军,直到相互隔开十里之后,才各自下寨。
赵云和魏延找到了吕布,犹豫片刻后,还是魏延性急,向着吕布拱手道:“温侯,那鲜卑人虽众,但我军也未必怕他,加上那宇文拓一死,对方士气大跌,何不趁此机会,一鼓作气,何愁不能破敌?”
“你也是此意?”吕布扫了魏延一眼,扭头看向赵云。
“云亦觉的,这是大破鲜卑主力的良机。”赵云点了点头,不解的看向吕布道。
“莫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那鲜卑军队不过万余,而我军此行所为者,可不是这万余人马,而是五万,十万,乃至更多的鲜卑人的生命,此战便是胜了,我军岂能没有损耗?”吕布擦拭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道:“今夜我等便动身离开,日后自有机会收拾他们,但不是今日。”
赵云闻言恍然,他们此行的目的,为的不是找鲜卑主力,而是杀人,杀更多的人,杀掉鲜卑人的元气。
魏延有些不甘,看着吕布,心中突然一动,上前一步,沉声道:“既然温侯决意要走,末将却是有一计,或能以极少的代价歼灭这支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