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
特蕾莎被伊娜夫人领回了家,路上小女孩仰起头看向妈妈:“我今天和他学了一句。”
“哦?”
伊娜夫人很感兴趣的挑了挑眉头:“你终于想通了?这是一个好兆头,以后你放学以后我会经常把你送过来的。”
“”
特蕾莎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她想了想,继续先前那个话题:“但我觉得他好像是在骗我,因为我让他教我的是一句不好的话,但是我对他说了以后他并没有生气。”
伊娜夫人有些哑然。
仔细想想,这还真是自己女儿能做出来的事儿,但她和自己的丈夫一样,对那个神奇的小男孩都充满了好感和信任。
“放心吧宝贝儿。”
伊娜夫人牵起她的手:“他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孩子,所以他才不会因为你的言语生气,但你不应该伤害一个对你好的人,答应妈妈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儿了好吗?”
“你不懂”
特蕾莎仰着小脸,拉长语调的道:“这才是我和朋友的相处方式,如果对方不愿意接受,那就证明他不是我的朋友。”
“”
伊娜夫人无奈了。
自家女儿这别扭性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更让她担心的是,到了学校以后就以她这样的为人处世,真的能够交到朋友吗?
另一边,莫家。
吃完晚饭的众人并没有上楼洗澡,秦晚台拿出一副扑克,拉着两个女儿在沙发上打起了斗地主,赌注则是贴纸条,张繁弱则作为场外监督。
“对!”
沙发上某只海豹发出了快乐的声音:“快快快,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
“别嘚瑟赶紧出。”
眼见两个对手都已打出,莫忘归邪魅一笑,再次甩出两张牌:“对2,要不要?只有一张了哦!”
“”
秦晚台这个婆娘脸已经垮下来了。
地主手里一王、三2、对再加飞机,这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看来这次的农民起义要以
“炸弹”
白幼狸腼腆的笑了笑,然后从牌堆里取出了四个3,对面的莫忘归笑容一滞,白皙的小脸顿时昏暗化了。
“不,不要”
“连对。”
“要不起”
“三带一。”
“过”
“三带一。”
“”
“对五。”
“”
最终,白幼狸轻轻浅浅的扔掉最后一张4,举动潇洒不带任何烟火气,却将之前一蹦三尺高的莫忘归拍的瘪瘪的。
“哈哈哈哈哈,干得漂亮!”
秦晚台亲昵的搂了搂白幼狸:“就该这样!狠狠打击她的嚣张气焰。”
说完她伸手将莫忘归手里的牌夺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
张繁弱忍不住抚额,
莫三岁的记牌能力也太差了,明明有断牌,还敢出对2手里留一张4,这要是玩钱的那真是有多少家底都不够输的。
“一人一张,一炸一翻,总共四张,没意见吧?”
“”
莫忘归丧气的垂下了头。
过了会,她的脸上就被贴上了四张纸条,看到秦晚台笑呵呵拿出手机给她拍照的样子,她恨得银牙咬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啊!
“没事的。”
张繁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莫姐姐脸上即便有纸条也还是很好看。”
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莫忘归被感动到了,凝视着这个家唯一在乎她的男人,憨憨认真道:“你放心,下一把我不会再轻敌了!”
“嗯,加油!”
张繁弱为她鼓掌,
然后撇开头,没敢去看白幼狸幽怨的眼神。
等到第二把牌重开了以后,
他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了,自从上一把的天胡开局却依旧战败以后,莫忘归的气运仿佛被腰斩了,这一把满手的牌最大不过,牌形还有断张,基本连抗地主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把我的!”
秦晚台兴冲冲的翻开底牌,一2一对,这婆娘开心的差点笑出声,然后猖狂的甩出四张牌:“炸,你们要不要!”
“”
“芜湖,飞机”
“”
“三带对5,快喊大!”
“”
“对2,要不要!”
“”
白幼狸这次也没了炸弹,秦晚台兴奋的拍出最后一张大王:“一炸一春天,一人四张哦!”
一分钟。
“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无良婆娘指着自己的亲闺女发出了无情的嘲笑:“还看不看得清牌?不然就算了吧?”
“”
莫忘归差点憨憨落泪。
她的脸本来就小,八张纸条一贴就基本只剩纸条不见脸了,想想刚才自己所说的豪言壮语,她终于卸下了自己的倔强。
“我不想玩了”
她看着张繁弱可怜巴巴的道。
“不行!不可以!我不同意!”秦晚台洗牌洗的唰唰响,斗志异常高昂:“这才打两把,继续继续,妈妈这回让着你。”
婆娘得志的嘴脸让人不忍直视。
张繁弱心中的正义感被唤醒了,他直接坐在了莫忘归的身边:“莫姐姐,我给你出谋划策好不好?”
“好啊。”
莫忘归丝毫没有觉得让一个四岁小孩帮自己看牌有什么不妥当,反而十分信任感动的看向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可爱的道:“你我,咱们两个乱杀!”
“呵呵。”
旁边传来一声不合时宜的冷笑。
却是秦晚台,她已经坐到了白幼狸的身边,用手搂着后者的肩膀颇有一种黑暗势力的既视感:“一个四岁的狗头军师,也想打败我们母女?阿狸,等会咱们给他俩一个教训。”
“嗯!!”
白幼狸重重的点了点头。
刚才她去看张繁弱,后者居然扭头故意装作看不见她的样子,都说女子爱人时感人最深,女子无情时也负人最狠,白幼狸无疑已经因爱生恨了。
“张繁弱。”
她语气干巴巴的道:“莫学姐输了你也要贴纸条,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
张繁弱疑惑的歪了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