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儿气得倒仰。
常亦欢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说他压根不认识蒋月儿,而蒋月儿更加不应该开口!
蒋月儿咬碎了一口银牙,心中却是大骂花卿影贱人不要脸。她心中本就是对常亦欢存着那么三分说不得的心思,偏常亦欢对他冷若冰霜,如此一来,她愈发的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了花卿影的身上。
“世子何必和个姑娘过不去?月儿也是可怜,他哥哥和成儿一同入了刑部大牢,如今生死未卜,如今若不是她日日陪伴我,只怕我早就熬不过去了。没想到,现在侯爷又我真是”韩氏说着说着就又哽咽起来。
“夫人,你说话怎地如此不谨慎?父亲如今好好的坐在这里,而皇上也不过是让他出城查探罢了,又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你怎么说得如此悲伤?我劝你还是不要如此悲观,否则不吉利!”常亦欢一点儿也没惯着韩氏。
韩氏的哽咽戛然而止,歉然而惶恐的看着承远侯:“侯爷,妾身,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罢了罢了!我都明白!”承远侯无意去看儿子和继母之间的争吵,他摆了摆手,“我今日叫了你过来,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一声,多关注一下你弟弟那边的动静。我这么一走,却不知道几天能够回来。若是刑部有个什么说法,你务必要抓紧疏通和打听,尽快将你弟弟救出来才是!”
常亦欢听了这话,也没有啰嗦,痛快的点点头。
承远侯终究是起身,看着这一屋子的愁云惨淡,心里也是憋闷不已,摇摇头,背着手离开了。
“父亲,你一路小心。”
常亦欢拱手送行。
这时候,韩氏和那些姬妾才纷纷起身,簇拥着上前,送了承远侯离开。
花府。
“爹啊,这事情好像有点闹大了。”
花成君躲在车子里,瞧着外面的情况,又回头对父亲和姐姐说道。
父子三人得了消息,到了这城门口查看情况,却发现这出城门的居然是一支部队,而且都是甲胄在身,气质剽悍之辈,一看就是久经战场之人。
“顺天府尹说今天有人出城查看咱们家遭遇匈奴劫匪之事,没想到竟然派的是承远侯这等人物?”花卿影掀起来另一边的帘子,却看见一片漆黑色上面书着“常”字的大旗。
在京城,敢于如此纵马驰骋,又能打出自己名号帅旗的,除了承远侯还有谁呢?
“嗯,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事,若是能够查出那些无耻劫匪,自然是最好了!”花强却是稳坐如泰山。
“父亲说的对。这样当然是好,只是女儿怕承远侯乃是久经沙场的战将,对于杀敌自然是擅长,可是若是查案,恐怕就未必在行了。”花卿影这话说得有些奇怪。
花成君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在行就好,不在行就好。”围妖鸟技。
“胡说八道!你就不能稍微内敛一些!”花强瞪了儿子一眼。
花成君有些讪讪的扭头,继续往外张望,掩饰自己的尴尬。
“爹,爹!你快看,那是谁!”
花强气恼儿子大惊小怪,刚要拍儿子脑袋一下,却是从缝隙里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纵马而过。
虽然是一闪而过,但是他实在是恨毒了那个王八蛋,对方便是化成灰了,他也是认识的。
“怎么了?”
花卿影却是没有看清,禁不住去问父亲。
“蒋平那老东西来京城了?他来干什么?”
花卿影立刻便明白,只怕这是蒋平进京帮着自己的儿子斡旋来了。
因为科场舞弊乃是大案,但是皇上却是因为牵扯到了承远侯之子,有意低调处理,所以寻常百姓是不得而知的。花强自然是不知道,蒋平为何要入京了。
“那老匹夫,无缘无故在这个时候只身入京?倒是有些蹊跷!”
花强对于蒋平实在是又恨又忌惮蒋氏父子大面上看有些不一样,可是本质上都是自私无耻又道貌岸然的人,若是没有原因,他是绝对不会在这种时候入京的。
“走,咱们先回家去。那老匹夫只怕来者不善。”蒋平拍了拍车厢壁。
花卿影有心将事情的真相和花强说一说,但是又真的是无从说起。
毕竟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是她一个平头百姓能知道的呢?
之前皇后的事情,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花强勉强相信了那种说法。
如今,皇后却是出乎意料的迟迟没有下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