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六扇门里难得比较安静,没有出现什么大的案子需要办理,不过盗窃案却是发生了不少,这些天来,陆廷一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整天都在外面追捕盗贼,昨天刚把案子忙完,缉拿盗贼入狱,今天这才得了点闲。
“你要是再早来个一两天,哥哥可就没空在这里陪你闲聊喽。”陆廷一边说边叠着围裙。
“最近又有什么大案子了?”
“大案子倒没有,小案子一堆。”陆廷一把叠好的围裙又重新放进纸袋子里,在她旁边坐下正色道,“昨天刚把盗贼抓住,现在人给关牢里去了。”
“偷了什么东西?”文德问的漫不经心。
“还能是什么?银子啊。”陆廷一往文德的方向那倾了倾身子,神色有些疑惑不解,“不过,我们在他家搜到了一样东西,有点令人奇怪。”
文德挑起一边眉毛,很明显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什么东西?”
“一张铜制面具,面具能将人的整张脸都罩住,看那面具的造型,戴这面具的人应该是脸小鼻子又比较挺立,另外,还发现了一些奇装异服。”陆廷一沉声道。
文德一惊,蹭的一下站起,“什么?!”
“你干嘛这么激动?”陆廷一疑惑,仰头看她。
文德瞅了瞅四周,发现没有旁人,陆秉也去忙其他的了,她坐下,压低声音对他道,“你还记得我们去洛阳的时候吗?”
陆廷一点点头。
“我在洛阳被人追杀过……”
“你说什么?!”
文德话还没说完,就被陆廷一打断,他神情激动,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稍安勿躁。坐下坐下。”
“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起过?”陆廷一蹙起眉头。
“都过去了,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嘛。”
“后来怎么样了?”
文德正色道,“我和苏大人,还有薛校尉后来抓住了刺杀我的黑衣人,从黑衣人口中得知要杀我的人是一个戴着铜制面具的男人,而且还是京腔口音,苏大人一直暗中派人调查这件事,但是一直都无所获。”
陆廷一若有所思,眉眼间染上担忧和严肃,“你得罪什么人了?他们要派人杀你。”
文德背靠在椅背上,“我要是知道不早把人抓牢里去了。”
“对了哥哥,你能带我去牢里看看那盗贼吗?我有些话要问问他,这铜制面具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说的那些奇装异服,这些东西和刺杀我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同一伙的?”
“那行,我们现在就去牢里看看。”
***
甬道幽深,狭长而又潮湿,即使是艳阳高照的白天,这里也是幽黑一片,甬道两边点燃了一排的火把。
陆廷一是衙门的捕快,再加上在押人员都是一些普通的盗贼,因此衙门对外来探望的人员并没有作严格的要求。
他把制牌一亮,看守牢房的狱卒便放他们通行了。
在甬道的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里关押了一群人。
他们在牢房或躺,或坐,或倚,每个人的脸色都是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