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滞的,毫无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陈然脸色苍白,头上汗水淋淋,仿佛大病了一场似地。在这之前,或者说在一个多月之前,他还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说没有见过世面也不为过的普通人,别说经历这样离奇的死亡了,就是正常的死亡,他也没有亲身经历过。
记得在他上大二的时候,他的母亲突然给他说他外公去世的时候,他便惊悸的说不出话来,好像在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原来死亡离自己这么近。
而在当时他根本就没有亲眼见到他外公的去世,只是在他外公下葬的时候,他才回去了一趟,见到的只是他外公的遗体。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见到尸体,还是他外公的遗体,而且他外公是正常老去的,即使如此,也给了他很大的震撼,好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都有些发毛。这还是他的外公,要是换了其他人,那恐怕就更严重了。
前不久在石室里见到那些尸体的时候,也让他心悸了一下,但好在见多了,也就习惯了,再说那些尸体都是已经死去的了,显然没法和眼前范洪离奇的死亡相比。亲眼见到怎么死的,还死的这么离奇,哪能不让他惊悸和震撼。
在范洪的手臂才被毒蛙咬住的时候,当时情况危急,他根本就没多想,仓促之下,拿着铲子就蹿上去了,要是让他多想一下,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个勇气。
这一幕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撼了,震撼的仿佛一瞬间将他的灵魂都给抽走了,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等他惊醒过来,才发现浑身凉飕飕的,身上的衣服都湿了。
别说是陈然,就是岳教授何尝不是震撼的说不出来话呢,他考古这么多年,见过的离奇的事不少,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离奇的,让他也是心悸不已。
要说在场的,论谁杀过的人多,无疑非王文涛莫属。王文涛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在他手里的匪徒不知多少,但刚才那一幕,却让他觉得比他杀人更可怕。
晏如玉也是脸色苍白不已,这几年来,她走南闯北,见过的世面不少,就是死人,她也没少见,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了能让她害怕的事情,但见到了刚才的那一幕,她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了,而在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她也会心惊胆颤。
马老爷子年龄大了,对于生死早就看透了,他对生死并不这么看重,但刚才的那一幕却把他吓到了。死并不可怕,但这样离奇的死亡,却让人胆战心惊。
要说在场的最害怕却不是陈然,而是李宏基,李宏基都被吓傻了,此刻他还依旧在呆呆的望着已经被陈然拍的稀巴烂的金色毒蛙。这只毒蛙,他并不陌生,在威胁他的那一伙人里,他就见过一次,当时他没怎么在意,没想到毒性竟然这么大,这让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中的毒,这样一想,就脸色一阵惨白。
呆呆的望了许久,王志清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好像让自己清醒过来似地,回过神来,他就望向了蹲在地上的曹林。此刻的曹林仿佛痴傻了一样,双眼无神的望着范洪在渐渐消失的残骨,可见范洪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王志清知道曹林和范洪二人一起共事了将近二十年了,在这二十年了,曹林救过范洪的命,范洪也救过曹林的命,两人之间的感情深厚的很。
轻叹一口气,他就走过去,将曹林给搀扶了起来:“林哥,别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洪哥已经去了,你再心痛,他也活不过来啊。”
曹林嘴唇一阵哆嗦,突然挣脱开王志清,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低声呜呜起来,王志清轻叹一口气,也没有阻止他,抬起头来,目光扫了扫,发现在场的每个人都是脸色苍白,心想这个气氛可不好。
同样的,岳教授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瞧了被陈然拍的稀巴烂的毒蛙一眼,就抬起头说道:“这只毒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金毒蛙,我们在大尖山遇袭的那些青蛙应该就是这只金毒蛙传染的,只是不知它怎么也跟着我们跑进来了,现在这只金毒蛙已经被小陈给拍死了,我们也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其实岳教授也猜不准这只金毒蛙是不是森林里的那只,不过这种含有剧毒的金毒蛙本就稀少,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一只就不错了,哪可能出现两只。另外他也有猜测这只金毒蛙可能是在他们之前进来的那一伙人带进来的,这样想想,也就想通了在森林里的时候为何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毒蛙袭击,极有可能是那伙人在阻止考古队的前进,也好让他们自己先进入古墓。
猜是这样猜,之所以没有这样说出来,却是因为若是说出来,恐怕只会让人更加的恐慌,毕竟那伙人很有可能都留在了这里,一个也没有出去。
岳教授这样一说,在场的众人心里虽然还在心悸,但却没有那么恐慌了,像李宏基对金毒蛙的来历最清楚不过了,他一想,也就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众人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惊颤的声音:“我们快离开这里!”
此话一出,顿时就惹得众人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说话的赫然正是陈然,却见此刻的陈然摇头顾盼,脸色苍白,眉头紧皱
岳教授也跟着瞧了瞧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由得心想着陈然是不是被刚才的那一幕给吓着了,此刻就有些退缩,急着想赶紧逃到外面去。这样想着,就不禁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