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男子低下头,一口就咬住步惊鸿的唇瓣,霎时一股腥甜的味道,就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接着步惊鸿便感觉到男子的嘴正在不停的吮吸伤口,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破裂的唇瓣溢出,被银发男子吞下。
男人的另一只大掌用力的揉捏着步惊鸿的身体,一下重过一下,带着恨意的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婢,是谁给了她胆子,竟敢忤逆他。
步惊鸿只觉嘴上火辣辣的疼,头皮一阵发麻,男人的大掌紧紧的拽住头皮的发丝,微微一动,一阵钻心的痛蔓延,此时的她像极了任人宰割的牛羊,羞辱的感觉令她油然而生,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想要反击,却不想让男人得了空,灵活的舌头顷刻蹿进了步惊鸿的嘴里,四处扫荡,一个地方也不放过,男人狠利的动作就像一头凶猛的野兽,长驱直入,舔舐着女人的喉咙深处。
齐妃第一次见到尊上吻一个女人,心中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尊上对这个宫婢不一样,他还吻上了贱婢的嘴,心中一慌,隐隐在脑中回荡着,尊上莫不是对这个女子有了情?
她的手指不断的弯曲,尖细的指甲深深的扣在手心,带着恨意的瞪着步惊鸿,却又不敢说话,她怕一旦她开口便会惹得尊上不悦,她爱尊上,她不能没有尊上,即便是尊上当着她与这个贱婢纠缠,她也不能有半句怨言,她就是这么一直卑微的爱着尊上。
步惊鸿的味道令男人沉迷,他一时也忘记怀中是一匹还未训练的野马,稍微一松懈,就让步惊鸿得了空,不甘心被人当成玩具的怒意,让她紧紧的闭合牙齿,顿时腥甜的味道再一次浓烈起来。
银发男子不是他的舌头闪躲及时,肯定会被这只野猫咬断,从未被人挑战过的傲娇,令他怒眸一暗,褐色的眼眸就像一处幽暗的古井,深深的纠缠着步惊鸿。
步惊鸿以为男子松开她便是安全,双脚还未退开一步,便看见男子将舌头在嘴里动了动,红唇染上一抹鲜红的血,给他平添了几分邪魅。
银发男子垂下睫羽,又顷刻抬起眼眸,大掌一捞,将步惊鸿再一次禁锢在怀中,还染着血丝的唇瓣微微一动,低沉的嗓音直蹿进步惊鸿的耳里,“找死!”
接着,步惊鸿颈上跳动的脉搏一阵剧痛,隐隐感觉到动脉里的血渗出,被人吞进了肚子,吸血的森然冷意,从背脊一直蔓延到头顶,步惊鸿觉得身边站立的是一个吸血鬼,感觉到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在不断的被银发男子吸进嘴里,血液流出的声音隐隐作响。
昨夜,步惊鸿才挺过残月的侵蚀,本来身体就弱,又被男子吸取不少血液,有些头重脚轻,踮起的脚尖一软,双腿直发颤。
“别惹怒本尊,后果你担待不起!”银发男子落下这话,便松开了步惊鸿的手,看着一便脸色变的齐妃,说道,“她必须活着。”
齐妃心中一痛,尊上居然没有杀了这个忤逆他的宫婢,言外之意还让她护着她在皇宫里的安全。
“起来,给本尊着装,”银发男子盯着倒在地上的步惊鸿,吩咐道。
步惊鸿抬眼狠狠的瞪了银发男子一眼,敢怒不敢言,方才的事令她心有余悸,实务者为俊杰,步惊鸿没有办法,在你不够强大的时候,服软是唯一的出路。
步惊鸿心有不甘的拿起石桌上的红衣长袍,来到银发男子的身边,项长身段,步惊鸿不得不踮起脚尖才能替他穿上外袍,领口银色的麒麟图腾平添了几分男子孤傲之姿。
步惊鸿在整理红袍的时候,心却猛然一动,一股奇异的感觉在身体里萦绕,似乎这个动作做过很多遍,眼前的红色霎时一转,暮然想起当初在苗疆古墓里的一幕,也是这样鲜艳如血的红色,只是她记不得那个男子的容颜了。
方才男子吸取她的血液时,她的心竟然没有一丝反抗,这样的认知,令步惊鸿浑身一怔,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这个红衣白发男子有着什么样的纠葛,她明明记得这具身体的主人是养在深闺的女子,可是怎么会与这个自称本尊的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