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三章 迷乱十月(1 / 2)钢铁雄心之舰男穿越记首页

一九三一年,在林汉这个穿越者制造的连环暗杀中渡过了金色的九月。常凯申遇刺,张少帅挨炮击,主宰中国的两位大人物的遭遇,着实把当时中国实权派的各路军阀头子们吓了一大跳。在熙洽被林汉用四十公斤的苦味酸炸药连人带车炸成碎末后,各地实力派的军阀头目皆大大加强了自身的护卫力量。而林汉的暗杀路线,从最高级别的常凯申到次一级的张少帅再到第三级的地方大员,从上到下一路望过去,所有人都不由而同地把注意力投向了东北,都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难道这一系列的暗杀真的是日本对东北动手的前奏?

少帅府挨了三发炮弹,死里逃生的张学良在那枚近在咫尺的炮弹的刺激下,忆起了几年前的杀父之仇,难得地雄起了一回,下令奉天的东北军加强戒备。熙洽这个日本人经营了多年的暗棋突然被杀,则让日本产生了极大的警惕。案情虽然一时理不出头絮,但由现场的残留痕迹判断,凶手使用的是无线电遥控爆破技术。

在1931年,无线电遥控爆破,可是一项不折不扣的高科技,绝对不是一般的地方军阀可以做到。日本人很快意识到这背后另有一股庞大的外国势力参与,而这外国势力是谁?

英国人?美国人?还是北方的苏联人?不管是哪一方做的,对日本人来说都是极头痛的对手。躲在暗处的对手有时比站在明处的敌人更可怕,尤其是在自己吓自己的时候。越想越怕的日本军部通过“整肃”的方式,紧急叫停了准备多时行动方案,一切等待中国混乱的政局明朗化后再做行动。

东北的形势,看似紧张,却因为日本人的主动收敛而暂时缓和下来。相反,在中国长江以南,一幕一幕的精彩纷呈的“大剧”正接连上演。

九月十八日这一天,参与对江西苏区围攻的各路国民党军在长达十天的“赛跑”结束后,纷纷撤至吉安、永丰、宜黄、南城、南丰、广昌、宁都、赣州等地。至此,李润石领导的红一方面军彻底粉碎了国民党军对中央苏区的第三次围剿。由于常凯申遇刺,接替他的何应钦此时已无心战事,前线大军一片混乱,红军取得了比历史上更辉煌的胜利。

林汉的那两枪实在太狠,小腹上的那一枪,十三毫米的弹头几乎将常凯申拦腰打断,胸口的那一枪更是开了个大洞,常凯申的尸体破损严重,加上天气炎热。九月十五号头七过后早早地就下葬了。比起历史上他身死不得返乡的下场,这一回他倒是提前埋骨老家奉化。

然后,然后他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无论是南京留守的炮党副总裁汪精卫,还是身处剿匪前线的何应钦,此时双方所做的事都是忙着拉帮结派,寻找支持,为争夺常凯申留下的权力真空而不遗余力。与此同时,英美日等国的驻华大使和相关人员,同样也四处出动,不仅汪、何两人门前车水马龙,就连山西的阎锡山,广西的李宗仁白崇禧家门前也门庭若市,时不时可见各式的洋人出没。而位于北平的少帅府,日本特使更是几乎天天上门,打着“消弭误会”的旗号缠着张学良。

英美和江浙财团此时是忙着寻找替代常凯申坐上炮党总裁位置的人。按法理说,常凯申一去,汪精卫理应在这个非常时期接替他的位置。然而汪精卫几次倒常,他这个副总裁不过是个空架子,手中没有半点兵权。在这个有兵才是王,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时代,汪精卫空有“副总裁”的身份,但其政令实权甚至在南京城内都不太行得通。

相比之下,何应钦身为常凯申之后的黄埔军校第二人,对军方的影响力就要比汪大得多。只是,他的这份影响力和控制力,和常凯申相比,又差了很多。常凯申手下的军队军头,其势力核心就是黄埔系,又以和他同乡的江浙系最得重用。陈诚,顾祝同,刘峙才是他的心腹,至于何应钦,由于常凯申第一次下野前他压错了注,其“黄埔系第二人”又十分地令常忌讳,其地位虽高,手中的实权并不太多。

常凯申遇刺后,以陈诚、顾祝同、刘峙为首黄埔江浙系的成员开始抱团,待价而沽。这三人本就是常凯申最宠幸重用的,平日里对何或许尊重,但未得常凯申的允许,何应钦根本调动不了三人,何应钦想让这三人象对蒋一样地对他忠心耿耿,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但是在常凯申死后,何应钦却一夜之间成了英美甚至日本人眼中的香饽饽。第三次围剿还未结束,常凯申还未下葬,他的在南昌警备司令部就快被三国的特使踩破了门槛。而江浙财阀买办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也对他递出了橄榄枝。

此外另一个有力入主南京国民政府的人却是身在北平的张少帅。在常凯申遇刺,南京国民政府暂时群龙无首,散沙一盘的情况下,张学良的东北军无疑是举足轻重的重要力量。只是此时的张学良,却被林汉的那三发炮弹炸得少爷脾气上来了,虽然日本人不停地派特使解释,以及鼓动张挥军南下,饮马长江。但紧接着熙洽的死,却让张对日本人的野心更加警惕,不管日本人怎么鼓动,他就是按兵不动林汉的那一炸,抹掉了熙洽这个“带路党”做的脏事,令其得以“清白”地死去。

常凯申一死,国内最高兴的人当属各路军阀,此外几年前中原大战时被常凯申用“银弹”击倒投蒋的石友三之流,这时同样也很高兴,常凯申一去,这些常手下的杂牌军非嫡系部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各方势拉拢的对象,这些没有节操的军头们发现自己又可以再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