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与时睨着堂下的人,眼中没有半点温度:“说吧。”
“我……”
惠妃终于露出颓落的表情,她怕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事,是质问吕贵,为什么突然倒戈?明明大家捆绑在一条绳子上,只要协力做成这件事,往后就是阳关大道在等着她。吕贵收了她那么多钱财,为什么不尽人事?
罢了,那满满两箱金银珠宝,他应该也一并上缴了,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说到底还是保命最重要。
而眼下,她自己又该如何保命呢?
惠妃不是轻易服输的人,当初蛰伏十余年,熬走了一个又一个宠妃,最后等到梅妃也落了马,她凭着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终于成为禄王最器重的妃子。
谁知好不容易熬出头,受宠的日子才刚开始,这么快就结束了。
这该怪谁?
惠妃恨恨地沉下眼,要不是青珞当着熠王和禄王的面与她冲突,禄王又怎么会迁怒于她?
人的不服输都源于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