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母但说无妨。”
宋夫人道:“昭郡王妃坚持要见你,我无奈之下,只得说你另有住处,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乔弈绯无所谓道:“没事,不用往心里去,她早晚要知道的。”
当年镇国公府小姐下嫁商户的事情,宋夫人也略微耳闻,如今时过境迁,绯儿和昭郡王妃的缘分不知是福是祸?
“绯儿啊。”宋夫人握着乔弈绯的手,语重心长道:“当年镇国公府对乔氏深恶痛绝,如今她们不知你的身份,对你或许心存感激,一旦有朝一日真相揭开,以镇国公府的高贵和骄傲,只怕会认为你居心叵测,刻意巴结。”
“义母多虑了。”乔弈绯莞尔一笑,“镇国公府自有风骨,当然也不会是傻瓜,我从没想过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任何东西,我这么做,只是满足亡母的心愿而已。”
“你母亲的心愿?”宋夫人隐约明白了什么。
“当年家母被赶出镇国公府,双方恩断义绝。”乔弈绯从众多名贵嫁妆中挑出一把五彩缤纷的水晶梳,“看似快意恩仇,潇洒远去,可是我知道,家母从未真正放下过生她养她的镇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