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商迟回来时,白暮在帐外欲言又止,犹豫着要不要把今日听来的事说给他听。
商迟瞧过去:“有什么事就说!”
白暮抬手示意他走远些。
两人离营帐多了些距离,白暮才将事情说了。
听完,商迟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进了营帐。
帐内,子桑绾刚刚洗漱好,换上寝衣,手上拿着那支断箭仔细翻看。
商迟进来时,她道:“你可知,秦府特制的箭究竟有何不同?”
她看过去看过来,也没瞧见有什么标记,但是与别的就是不一样。
商迟道:“别看了,上面没有特殊标记,只是材质和打造手法不同而已。”
子桑绾放下断箭,见他一点都不惊讶,“你都知道了?”
商迟点头:“知道了。”
子桑绾咬了咬牙,“白暮真是不靠谱,都没征询我的意见就私自告诉你了!”
商迟奇怪地看向她:“他是我的人,自然听我的!”
子桑绾听得牙酸:“是啊,他是你的人。”
商迟随即反应过来,这句话有歧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别解释!”子桑绾打断他:“你千万别解释,常言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
商迟:“......”
两人躺在床榻上准备入睡时,子桑绾还念着那句他是我的人,哼哼道:“白暮自小跟你一起长大,情分自然是旁人及不上的,但你要清楚,你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你娶我非你情愿,但到底是娶了,你可别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来,我是断然不能接受他的!”
商迟听得满头黑线:“你说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子桑绾哼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商迟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道:“我只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有你想的那些无厘头的东西!”
“你别否认,我才不信!”子桑绾哼了声,背过身把后背留给他。
商迟立马贴过来,在身后环住她:“真的,没骗你,我没有那些特殊的爱好。”
子桑绾不想听,拿手堵住耳朵。
商迟强行将她的手拿下来,轻声问:“我怎么做你才相信?”
“怎么做都不相信!”
商迟一时语塞,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见他不说了,子桑绾哼得更厉害了:“虽然白暮从小跟着你,情谊深厚,但是你们的关系是世俗所不容的!虽然我娘当初常说,世俗所规定的东西不一定就是对的,人要有自己的判断能力,我也不是那等活在世俗约定里的人,但我也不能接受他与我共侍一......”
眼瞧着她越说越不着边际,商迟抬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
他靠上前,在她耳边小声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可就亲你了。”
“!”
这话比任何解释都有效,子桑绾立马闭嘴不说了。
商迟心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难受,她这么怕他亲她......
。
接下来的几日,子桑绾都没再出去狩猎,时而跟商迟吵吵两句,时而跟宋沅湘侃天侃地,一直等到第四日,也就是狩猎结束的前一日,清越派去看着宋怀信的侍卫来报,道是宋怀信出门了。
几日见不得人,如今脸上的伤略有好转,便坐不住了。
子桑绾背起弓箭出来,远远就瞧见宋怀信带着一队人往猎场方向去。
“你派人去知会侯爷一声,我带白暮狩猎去了,叫他别担心。”回头交代了清越一句,子桑绾带着白暮跟上了宋怀信。
白暮知道她要做什么,一路跟着也没多说什么话。
直到入了围林,子桑绾远远瞧着宋怀信一行人,转头对白暮道:“你去帮我看看秦承韫此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