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有注意到有些时候,她眼里的悲伤。
她以前,一定过得不好吧。
虞舍枕着聂氧的肩膀,一点点的睡了过去,她睡的不安稳,总是会醒来,在看到床上的常兰还在之后,才会安心的又睡过去。
沈惩劲到的时候,十二点过八分,比平时快了一个多小时,他在医院门口做了登记之后,借着淡淡的灯光,找到了320病房。
他从窗户上,可以看见聂氧靠在虞舍肩膀上睡着了,虞舍是靠在后面的墙上来支撑两个人的重量,她害怕聂氧摔倒,就算是睡着了,手也是拉着她的手臂的。
他没有进去了,只是坐在外面的长椅上,他看到她的两条腿上都包了厚厚的纱布,右手臂还贴了两个创口贴。
烦躁之间,他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火苗腾地一下往上蹿。
黑夜里,男孩指尖猩红,飘不散的阴冷。
他就这样坐着,脚边的烟头不断堆积,不知道落下的是心疼还是担心。
第二天虞舍起得很早,她本来就没怎么睡好,昨天晚上醒来了好几次,干脆就不睡了。
她慢慢的把聂氧的手放下,打算先回去给妈妈那两件换洗衣服,现在才五点多一点,可是夏天天亮的早,外面已经大亮了。
沈惩劲听到了轻轻的开门声,猛然抬起头。
下一秒,虞舍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推开,可是她很快认出来了是谁,沈惩劲的味道她不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