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
“我想起来是你,是你不让我起来。”她控诉,同时掐他按着她腰的手。
手上冷白的皮肤被她掐红他却像不知疼痛失去痛觉一般,还似乎挺愉悦满足地将眼睛眯得狭长。
“唔”他嗓音发哑,鲜艳的红唇吐出单音节透出几分磁性的带着凉意的性感。
明明就是他不让她起来,还说那样的话。赵岁抿唇“快放开。”还好此时因为要配合舞台表演,全场灯光暗了下来应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随后她只觉手腕上一凉。
看到手腕上多出来的佛珠,她不解“楼慈?”
她把他的佛珠手串给她做什么?
“戴着。”他说。
她直接取下来他阻拦她“不许取下来。”
“戴着我就放开你。”
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黑幽幽的。
眼瞧着舞台表演即将要结束观众席灯光要重新亮起来,她心里一急,“好。”
腰间桎梏终于消失,赵岁松了口气,赶紧坐回座位。
灯光亮起,她瞧了瞧腕间冰冰凉凉的佛珠。
鲜艳的红色,冰冰凉凉,让她想起开在地狱里的曼陀罗。仿佛是曼陀罗生出的藤蔓缠紧了她的手腕。
她心生恐惧,慌忙要把佛珠取下来,耳边却凑来微凉的气息,“如果你把它取下来,你这只手就别想要了。”
赵岁一震。毛骨悚然地战栗起来。她及时停住动作,把快要取下来是佛珠戴回去。
平静许久,她有些了然似的抚摸了一下佛珠。
楼慈此人,外表一副高贵冷艳,冷漠疏离的样子,却经常帮助她,十足十地面冷心热,表里不一。这会儿他想把佛珠送给她,又怕她不要,不戴,觉得会伤自己的自尊和面子,所以才这样可怖地威胁她?
相处了这么久,她误以为自己全然摸清楼慈的脾性。是以方才的害怕转瞬便荡然无存。她摸摸佛珠。其实佛珠还挺漂亮的。
“你手上这东西”宿舍里,陆彦注意到赵岁手上多出来的东西。
沈之珩眸光微闪,“是阿慈的。”说着他看向桌对面饮茶的楼慈。
这时陆彦也恍然记起来,赵岁手腕上戴着的佛珠是楼慈经常戴着的。
“是他送给我的。”赵岁说。
陆彦看了看那碍眼的佛珠,问:“我之前送你的平安符,戴着没?”
赵岁支吾了一下,“没。”
“不是要你一直戴着,平安符要一直戴着才有用,不能取下来。”
“那、那我等会儿戴上。”
“不行,现在就去戴上。”
等赵岁把平安符戴上了,陆彦总算满意,“要一直戴着,什么时候能不能取下来。”
“嗯。”
沈之珩轻轻揭开茶壶,透过朦胧的雾,看了下赵岁戴着的平安符,然后静默地凝视她手腕上的佛珠。
楼慈居然把佛珠给了赵岁。
楼慈生来戾气重,为了镇压他的戾气,楼家特意从高僧那里给他求得一串佛珠。
佛珠他从小戴到大,十几年从未取下过,现在居然送给了赵岁。
把茶壶盖子轻轻放回去,沈之珩沉眸。
天气越来越冷。
学校里的人已经开始换上加厚版秋冬校服。
赵岁搓搓手,呵气。不同于她以前待的城市,城的冷不是湿冷,而是干冷。冷空气很干燥,她抹了好几遍护手霜,然后去操场集合。
教务主任在宣布几个学生的处分。她没怎么听,只觉得冷。
“岁哥,你哆哆嗦嗦的,有这么冷吗?”郑邵东凑近。
“你不冷吗?”
“冷,但没你这么夸张,你是不是因为不锻炼了,比以前更怕冷了?”
“可能吧。”她真的很怕冷,恨不得现在就飞回教室。
突然,背后一暖,暖烘烘的身体贴上来,随后衣服从后面包围过来。
赵岁顿住。她微微回头。
这才发现,陆彦从身后抱住她,同时解开衣服扣子,敞开衣服将她包围进他怀里。
热烘烘的,赶走了所有寒气,暖炉一样。
她的第一反应是可耻地贪念了一下这样的温暖,随后才反应过来,赧然道:“你干什么?”
“你不是冷?”他说。
“谢谢,但不用不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也冷,小桃花,让我暖暖。”他在她耳边低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被冻得冷冰冰的耳朵上。
赵岁:“”
她挣扎几下。
“依咱们俩的感情,你不会拒绝吧。”他控制住挣扎的她。
听到这话,赵岁挣扎的动作停下来。她缩着脑袋肩膀,只希望别人没注意到她。
郑邵东笑嘻嘻地靠过来,“我也冷。”说着他来抱他们俩。
“一边儿去。”陆彦挥开他。
郑邵东:“”
陆彦:“你不是说你没那么冷?没那么冷就别来凑热闹。”
郑邵东正想说话,陡然被赵岁抱住胳膊,“邵东,来。”
见赵岁主动抱自己,郑邵东得意地扬扬眉梢,然后抱住了他们俩。
这会儿陆彦可不好再赶郑邵东了。
赵岁之所以这样做,纯粹是因为两个人抱着太那什么了,三个人抱着的话,就比较正常,比较像兄弟之间的行为。
唉。她叹气。郑邵东嗅嗅鼻子,“岁哥你喷香水了?身上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