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当的，你这丫头长得好，旁人看了也高兴。”

旁人？

顾远歌似乎明白了什么，道：“若论容貌，在远歌心中，三姐姐才是最好看的。”

提起顾菱萱，齐夫人脸上的笑意可见的淡了不少，干巴巴来一句，“是吗？”

“是呀，三姐姐聪慧动人，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远歌在云城时，与家里通信，时常谈及她，听闻她好事将近，与齐公子···”

“住口。”

顾远歌的话说到一半，便听一声怒斥，连忙噤声回头，却见沈氏带着人进来，气势汹汹，走近来当面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

“枉论嫡出，谁教你的规矩？”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打的顾远歌好一阵儿耳鸣，半响才缓过劲来，却只能低头认错道：“远歌失言。”

齐夫人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神色不虞的开了口，“顾二夫人这是做什么？令爱与我儿的事虽不能成，但也不至于如此避之不及吧。”

眼看着齐夫人彻底冷下脸，堂上的金氏坐不住了，紧跟着开口打圆场，“国公夫人说笑了，沈氏你这是干什么？四丫头就是说的有什么不妥，你身为嫡母，好好教导便是，用得着动手吗？当着客人的面，也不怕外人看笑话。”

沈氏方才是心慌，才会如此行事，这会儿反应过来也是脸上挂不大住。

其实在顾远歌提及顾菱萱的时候她就到了，当时心里就是一紧，又听提及女儿与齐公子的事，怕她胡言乱语，才出声制止，顺便给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不论其他，完全是看着脸给的。

这时候金氏问责起来，也是连忙认错。“儿媳知错。”

认完错，又朝齐夫人解释道：“国公夫人莫怪，远歌这丫头刚从外面回来，不懂规矩，我也是怕她一时乱说话，坏了萱儿和齐公子的名誉，这才气急出手，望夫人莫怪。”

一时情急，便将事情撇了个干净。

齐夫人虽说脸色仍不好看，却也没再说什么，冷哼一声，重重的坐了回去。

沈氏见此，知道揭过去了，便往一旁坐，自是一片风轻云淡。

从头至尾，却没人关心被打的顾远歌一句。

顾远歌红着脸站到一旁，这稍稍挪到的功夫，似乎才得到金氏的注意，忙吩咐底下人带她下去敷一敷脸。

“多谢祖母。”

顾远歌跟着丫鬟退出屋子，这才抬起头来，褪下一脸的怯弱，神色莫名。

屋子里，支开了人，沈氏也不藏着掖着话，直接道：“这人，国公夫人也看了，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