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是不会在这个山洞过夜的，趁着天还亮，他捡起一颗石子堵住了上面的小口，熄灭了火之后，拎起戈颜的蛇尾就要往外走。

戈颜：……

这么突然的嘛。

她挺了下身子，然后绕着白渡的手腕圈了几圈，就这么像当着他的首饰别在了他的手上。

白渡感受着手腕蛇磷的清凉触感，只是微微垂眸看了一眼，便往他常走的方向下山。

松树上的雪有时因为太重而掉落下来，砸在地上，他穿着破洞的鞋子，踩在厚厚的雪堆，冰冷浸湿，身上也都飘着粘着的雪花，他却像没注意到一样的往前走，像是感受不到这样的冷度，或者说是麻木。

白渡整个人都是冷的，心也是冰封千层的，他看似纨绔闲散，什么也不在意，却把自己封闭得所有人都看不见，直到明明冰冷的手腕传来若有若无的温度。

他思绪微微回神，发白的唇瓣微动，他撇了眼正在发着柔和光芒的青蛇：“你发热了？”

戈颜不听不听我不听，不理不理什么都不理。

白渡也没指望一条蛇能回答。

白渡走着脚步慢了下来，深冷的眸子撇了眼远处的树木，然后快步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戈颜也意识到不对劲。

安安静静的在他手上没有出声。

戈颜看着白渡找到一个树丛旁，躲了进去，他声音很低：“小家伙，懂得藏匿气息吗？”

戈颜发现白渡的气息瞬间消失了，眸光闪了闪了，看来他也不全废物，至少也有些宝贝。

戈颜也藏匿了自己气息。

“很好。”白渡看了一眼她，然后目光透过草丛遮掩中，观察外面的动静。

戈颜是有些意外的，她藏匿自己的气息，照理说，他一个不能修炼的普通人应该感受不到才是的，看来他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不久，那边松树间出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