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美食”门庭内外一片通明,由里至外铺垫着一条两米多宽的腥红色地毯,在门楣右侧醒目站着穿着崭新服饰的一男一女,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白纱拖地,显见得是今晚的主角。
陆仁凝神望去,只见谢老板笑意浓浓的踏着台阶朝俩人而上,那一男一女放眼瞧见如期而至的谢老板,俩个人脸上立马露出开心微笑,一前一后紧走二步向前迎接。
“恭喜,恭喜”谢老板吉祥话张口就来,礼送多了,也有了一定套路。
“谢胖子,你可来晚了,等会儿多喝俩杯”新郎上前紧握住谢老板手,亲热异常,把客人往里面请。
趁此时机,陆仁仔细打量一下传闻中的“三婚新郎”。四十左右,脸色白暂,体态略有微福,比谢老板高有半头,大概在一米七五上下。举止和睦可亲,声音洪亮,给人一种饱尽风雨,波澜不惊的感觉。
陆仁目光很快在新郎身上掠过,他的眼球已经被一身盛妆新娘所吸引。
今天晚上的新娘,看着确实年龄不大,似如唐雪姑娘一般模样,二十出头。旁观其行为举止与新郎的老练豁达截然不同,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显得呆板僵硬,礼节似的笑容过于刻意勉强,很显然,比起老油条似的新郎,她以后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至少现在,她心智上尚未完全成熟。
陆仁认定这是一场郎财女貌似的婚姻,新娘有如此差异表现也就不足为怪了。
看完了热闹,陆仁驱车沿着街道溜达一圈,不出他的意料,几分钟之后顺利拉到仨位回市里消费玩耍的乘客。
现在陆仁面临着从哪条路回去的问题。稍一犹豫后,他向顾客说清自己的打算,准备舍近求远从县道回城,这当然是听从谢老板的忠告,避免原路返回惹上麻烦没想到,这个决定,反而引起车上乘客的注意。
“怎么不从收费站走,至少近七八公里,师傅才开出租车吧?”一位年龄稍大些的中年人,有些不解问道。
“二叔,从县道走快点,路也不颠簸。”后座位上一个不大的小青年连忙说道,听上去,很是赞同。
“路面前俩天刚垫过,花了好几万呢这么快又压毁了?”中年人露出心里的疑惑,看着陆仁问道。
“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陆仁听到这里,心动一动,觉得或许是一个了觧实情的一次机会,就把跟小眼男人的情况复述一回,然后无奈说道:“这是他的地盘,咱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他的地盘,哈哈”中年男人听了陆仁最近一句,鼻端不屑地哼了俩声,回头对着上车后一直未搭腔的黑脸小伙子问道:“收费站的人,你常打交道呀,这个人你应该熟悉啊?”
“二叔,要说是最近伤了腿的,只有老贾一个,好像是市西面青竹乡人,之前在矿上打工,这几年主要给人跑个销路,联系客户业主前段时间,听说骑摩托车掉下来,伤了骨头这位师傅说的不错,老贾确实是个挺记仇的人,在矿上口碑不是太好。”这个黑脸青年也是中年人的晚辈,当下一五一十把老贾的底细讲了清楚明白。
“别的事我不管,师傅,就从原路过,有我坐在车上,保你平安没事。”中年人听完小辈的讲述,微微一晒,毫不犹豫把手一挥,不容置疑的对陆仁说道。
“收费站好几个人,恐怕是一伙的,万一把车砸了,我就赔大发了。各位老板,反正从那边走,都是一样的钱我还是觉得县道走稳当点。”陆仁可不是三岁小孩,让人三言两语任意哄着他玩。他根本不相信在关键时刻,这些人会义无反顾的挺身而出最好的情况下,帮忙讲几句公道话就算不错了。
再者说了,英雄他不是没有当过,为了救起一个不相干的少女,差点赔上一条小命现在想想就一阵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