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岑飞的眼珠子都吓得瞪出来,刚要大叫的时候,那苍白的面孔突然一阵狰狞,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竟在抢在岑飞大叫之前,呼啸着消失不见了。
收回身子,拍了拍砰砰直跳的胸口,又掏了掏快被呼啸声震聋的耳朵,郁闷想道:“就算我长得不帅,也不至于把鬼都吓跑吧,只是刚刚弄出那么大声响,别把人招来了。”
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六楼的楼梯口,侧身溜了进去,发现并没有人往这边查看,可能刚刚的呼啸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
想想开了天眼也不一定好,自己这人和鬼都有点分不清楚了,刚刚跳楼的明明是个女鬼,自己却把她当人,回头走在路上要小心一点,一定不能再搞混了。
来到护士站,岑飞把每个护士都盯着看了一遍,特别是腰部以下,看有没有可能是漂浮的阿飘。
这么一细看不要紧,弄得好几个护士都翻起了白眼,其中一个胖胖的女护士,撩了撩头发,挺着胸走过来,笑眯眯道:“帅哥,想干嘛呢?”
岑飞也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就不敢嘴贫说“想”了,笑道:“美女,有个姓周的小朋友不知道在那个病房?”
说完以后不等那胖护士发问,岑飞一拍脑门又补充道:“就是那几个秋游后昏迷不醒的,我过来探望一下。”
护士看是来探病的,顿时失去了兴趣,手往右侧一指道:“最右边对门的四个病房,你自己看。”
岑飞也不在意,道了声谢,就往走廊右边走去。
走到最右边,发现四个病房的门都掩着,悄悄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周老板,一时间也搞不清楚谁是他姑娘,就准备碰碰运气,随手推开一个病房问道:“请问哪位是周弘义周叔叔的家属?”
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抬起了头,可能是好久没休息了,脸上非常的憔悴,一脸疑惑的道:“你是?”
岑飞一看心中就有数了,道:“我是周叔叔的朋友,听说孩子病了,就过来看看”。
说话间将果篮放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弯腰又将牛奶放在地上,放东西的时候,床上床下的打量一下,并没有发现阿飘。
妇人觉得这年轻人的行为怪怪的,似乎一进来就眼睛到处瞟,但又似乎没有,可能是自己太久没休息,所以有些神经过敏吧。
当即站起来道:“老周去打水了,这会儿估计快回来了。”
岑飞微微点了下头,后面就传来一个爽朗却有些疲惫的声音,“小飞来了?”
岑飞一回头,正好看见周老板推门进来,将手中的暖壶放下,擦了擦手,拍了拍岑飞的肩膀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客气,你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没必要过来嘛。”
说着又指着那妇人道:“我爱人,姓何,你叫何阿姨就行”,又朝着爱人说:“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飞岑飞,家里种了很多果树,年轻人做事最是认真踏实。”
何阿姨闻言勉强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岑飞知道她是心忧孩子的病情,并不是对自己冷落,所以并不在意。
三人找来凳子一起坐下,这时岑飞才有机会观察一下周老板的女儿,床头卡上写的名字叫周映梦,应该就是这个十四五岁小姑娘的名字了,只见她紧闭的双眼,时不时眉头还紧蹙一下,似乎是在做噩梦。
就在眉头紧蹙的时候,有一丝黑气在她面庞之上一闪而过,岑飞一惊,全神贯注的再盯着看,只见眼前的女孩子在自己的视野中逐渐的模糊,自己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形的黑气团躺在病床上。
“全身都是阴气,虽然不是很浓,但自己并不知道怎么祛除。”岑飞有些苦恼,突然想到一物,一拍巴掌,将病房内的周氏夫妇吓了一跳。
何阿姨看了丈夫一眼,似乎是说:“你这认识的是什么朋友,怎么在病房里一惊一乍的。”
岑飞看她表情,心中尴尬,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想着还是先解决问题吧。
当即对周老板道:“周叔叔,你相信这世上有一些医学没办法解释的病吗?”
周弘义闻言一怔,知道岑飞可能是看出了什么,当即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我也找懂这个的人问过了,都说看不出什么。”
岑飞听了点了点头道:“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周叔叔愿不愿意试一下。”
周弘义其实并不认为岑飞能够解决问题,但人家那么大老远的跑过来,至少话得让他说完,当即点了点头道:“你说,我听听。”
岑飞将白玉犀玉佩从身上掏了出来,因为不能说是犀牛精送的,随口道:“我小时候火气低,总能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后来家人给我求了这个玉佩,此后就清净了,我想把这玉佩借给小梦戴几天,等好了再还给我。”
周氏夫妇都是很敦厚的人,并不认为岑飞只借不送有什么不妥,事实上,一个人贴身佩戴多年的东西,能够为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借出去,就已经很够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