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乎不来医务室的缘故,再加之医疗课差不多都是别的护士代课,在这之前她还没有见过米亚老师呢。
“米亚?”南宫若矽留心默念,不仅仅是因为她很像一个人,还因为,米亚……一个她曾经听说过的名字。
皎洁的月亮高挂天空,夏族羽一个人坐在树梢上,低着头,视线凝聚于手中的对月的酒壶。
任风吹拂着他,周围蝉鸣阵阵,远处叫卖声从未断绝,而他好似听不到所有声音了,与美酒相伴沉醉其中。
向上望去,恍恍惚惚,他指着那处光源。“哈哈,两个月亮……”
“不,不是两个。”他手扶住头,使劲摇着,尽量使自己保持清醒。
晶莹剔透的水珠迸溅开来。洁白的羽翼猛地撑开,将半边天给遮住了,几片羽毛随风飘落,触地无声。
酒壶砸在地上清脆的一声,使他心头一征。原本尘封已久的回忆,也该现身了吧?
“族羽,不要太累了,挥翅膀而已,迟早是能学会的。”一袭黑衫绝美妖艳的女子在他身旁轻声呼唤。
“不要你管。女人,你走开!”夏族羽用着幼稚的声音吼着,没有注意到那女子也留下眼泪。
夜深露重。
女子坐在床边望着他,正为他缝着衣裳,皇家贵族自是不缺衣物,只是这件衣物,她知道对他的意义之深。
“母后,母后,母后别走……”梦中的痛苦呻吟,可想而知现实何其残酷。
“母后,母后在呢。”那女子忙不跌放下衣物,去紧紧握住他的小手,哼着歌曲哄他安详。
声音不对,气息不对,什么都不对!
族羽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盯着衣物又望着她:“女人,你别动我东西。”
他夺过衣物,紧紧抱住。
“族羽,母后。”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时不知所措。“它破了,我只是缝一下。”
族羽依旧紧紧抱着衣物,流下热泪,指着她大吼:“就是你,你们血族人全是坏人。”
每每,她只能默默流泪,独自承受着自己求之不得却事与愿违的一切。
谁说乐观的人没有伤心事?可能,他一旦疼起来,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
“焱族?”镆煜盯着无法使灵的左手,若有所思。
月光,从窗口洒进,遮住了谁的半边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