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禾赖在床上不肯起,两个孩子来拉她,又被裴寄带走。
她鼻子有点不透气,到底是昨天晚上冻着了。不过照片是很美的,今天在网络了刷了一波屏。总算没有白白的挨冻。
看完几个八卦的app的反响,花一禾打开浏览器。搜索几家比较知名的卖戒指的品牌。
昨天睡前想的多,就连梦都做的格外多。花一禾梦见了许多以前的事。
梦见在云南时,裴寄跟她讲述他的父母。梦见他钓鱼,梦见教他打游戏,他特别笨,连打游戏的基础常识,前后左右,蓝条红条,死亡回到重生点这些都不知道。
裴寄的父母从来没有给我裴寄安全感,他们给的,只是无尽的责任感,以及压迫。
花一禾看着天花板,忽然意识到,她也有点渣,有点仗着裴寄离不开她的意思。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但还是那么对待裴寄。
翻看了几家戒指,花一禾有点犯难。结婚啊,一辈子就这一次。她当然想要美丽,想要独一无二,想要很多很多。钻太小,圈太粗,或者太细。总之,没有喜欢的,能看上眼的。
花一禾翻来覆去,裴寄推门而入,端着托盘。“去洗漱下,吃点东西。”
裴寄把吃的端到窗边的桌上,他拉开窗帘。“吃完在睡,是不是有点不舒服?量一下体温?”
“不用,挺好的。”花一禾退出浏览器,想要给裴寄一个惊喜,怎么能让他提前发现。
阿姨煮的皮蛋粥,姜丝已经挑了出去。蒸的奶香的小馒头,这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早餐。
“他们呢?”花一禾问裴寄。
“听早教课程了。”
花一禾拿起个小馒头,塞到裴寄嘴里。
“花博今年要回来。”
“那挺好的,也热闹。”裴寄面算如常,他吃过早餐了,慢慢悠悠的撕小馒头吃。
花一禾埋头喝粥,忽然问道:“你父母——”
“两年回来一次,今年该回来了吧。”
“问他们干嘛?还是你听说什么了?”裴寄一下坐的挺直,有点紧张。花一禾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
“没有的事,你不要多想。”她沉默了一会,吃着早餐。“就是吧,我们在一起,也有了孩子。他们到底是你父母,只要不过分,我觉得还是要来往的。”
裴寄这才松了口气。
“裴嘉要请职业经理,他们很生气,不知道会不会回来。”
“裴嘉比你有主意,比你坚定。”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我不要求你跟他们决裂,就是不要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家庭就好了。”花一禾抓住裴寄的手,给他建议。“回来有机会,还是要见一见的。”
裴寄的眉头皱了一些。“在说吧。”他收拾东西,下了楼。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放下东西,打开看。裴嘉在微信上给他实时直播接他们父母。
裴寄这边看着,还不知道怎么回裴嘉。他那边就发来一张照片,明显是偷偷拍下的。角度很低,主人公当然是他们父母。
他们穿着华贵的,黑的发亮的貂皮大衣。但散乱的头发里夹杂着白发,皱纹似乎也要比之前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