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桃在前面,跑得太快,一不小心将脚给扭伤了。
阿牛几步跑上前去查看月桃的情况。他小心翼翼的将月桃的裙子和裤角一点点往上拉开,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碰触,月桃却痛得哇哇大叫。
“别动别动,我的骨头肯定断了!”
“放松,我看看,别紧张。骨头应该没事,可能是拉伤了。”
阿牛两手一捞,稳稳的将月桃抱了起来。
“我抱你回去。现在野战打不了,还把脚给弄瘸了。不划算啊!”
“我还要去找齐家签订单,我还要去租商铺呢!现在怎么办!”月桃因为疼,因为急,哭得鼻涕眼泪一块流,还顺便在阿牛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
“你也注意注意形象嘛,不怕我不要你呀!”阿牛开玩笑道。
“我怕银子不要我!”
“我真是服了你了。张口闭口都是银子。”阿牛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月桃的哭得丑丑的模样,又好笑又心疼。
“放心吧,有我呢!我去帮你签订单。我去帮你看商铺。”
“好,要他们把价格提高到六分八厘,还有给金凤姐的提成只能一层。他们这次要六千石。还有……”
阿牛站定,用嘴轻轻在月桃的嘴上亲了一下。
“好了,说起买卖的事,你就没完没了,不知道痛了是吧?”
“好痛,谁让你提醒我的。本来可以靠转移注意力来减轻疼痛感。”
“那我继续和你聊。我们的商铺要租大点的,最好要带小仓库和房间的……”
阿牛边与月桃聊天,边大步往前走。
回到家,阿牛发来井水,给月桃冷敷红肿的地方。
月桃继续滔滔不绝道,“我还想到一个法子,你去找河东城里像福满楼这类酒楼,与他们谈供米订单。”
“好好,我都去。这一去办那么多事,可能要去四五天。你不想我吗?”
“想,如果你能帮我带会新订单,我一定会爱死你的。”
“如果需要出卖色相给福满楼老板娘,才能拿下订单呢?”
“卖!我让二福去卖!”
“你不怕兰香掐死你吗?”
“二福很乐意干这事,他不会透露的。”
“你让二福和我去,是怕我红杏出墙吗?”
“对,我怕,我怕死了。”
“姐,阿牛哥,你俩要不要这么狠,将我卖了?”二福从外面走进来,“亏我还去舒大伯家帮你讨来上好的活血化瘀的药酒,你们却在这合伙要将我卖了。药酒我拿走了。”
“臭二福,我们这是转移注意力止痛法,你看不出来啊!阿牛正在陪我拼命聊天。你快点将药酒给我拿来!”月桃大声吼道,仿佛是想将脚上的痛楚全部靠吼发泄出来。
“我们先得等红肿褪了,才能用这药酒。不急。”阿牛唯恐弄错了顺序,让月桃受罪,赶紧一把夺过了二福手里的药酒。
“我不影响你们二人了,我先走了。”二福快走到门口时,又转头说道,“我会带阿牛哥去喝花酒的。”
月桃抓起手边的枕头就向他砸过去。
“你敢!”月桃又调转枪头,对阿牛道,“不用我说,你懂的吧!”
“小生怕怕,小生不敢。请娘子放心。只是我这一去,你这伤怎么办?”
“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有银子赚,这都都不是个事儿!”
阿牛和二福这一去,就去了半个月。月桃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不过这半个月来,孙家兄弟按照月桃制定的规矩和方法,将田里的事打理得仅仅有条。月桃对他们很满意。
月桃发现,她现在自己对阿牛越来越依恋了。他离开的这半月,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心心恋恋他能签回多少订单。可等他走后,她才发现自己一直在盼着他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