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赐虽然凭借一次对决从而得到了魔领身份,相对于许多事都方便了很多,但并不是所有魔领都认可他的“出身”,是一个从“魔奴”起来的魔领。
对于这种所谓的歧视,符赐只觉得很是可笑。他即便不清楚多年的更迭变换,各个魔领究竟换了多少回,但不可能就没有是从魔奴上位的,或许就有一部分藏匿在这些对他进行不满抨击的魔领之中。
不过即便如此,符赐也依旧是新晋的魔领,在众多魔奴眼中就和其他的魔领是一样的存在。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郎寂端着茶杯,姿态就如同是喝了酒一样,颓散慵懒,虚虚看着前面的眼神里,是少有出现过的未解。
郎寂等了片刻,发现并没有人回答他,遂看向了一旁安静冲茶的往生,再问:“大占师,你可能将此人的命数算出?”
“就前些日子赢了另一名魔领顶替了的那一位?”往生抬眼看了一下郎寂,就如同是刚想到这个人一般,随后反问,“魔尊不是向来很自信么,为何又突然想得知别人的命数?”
她也没有要和郎寂做迂回,不等对方答她,又道:“人之命数,向来是一时一阵的,有时这时候说准了,等过了些时日便又不准了,仅仅可能就是因为某一件事改变了之后所有的命运……”
“那便就只算一时。”郎寂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很直接,刚才的慵懒迷蒙也一下变得清明许多。
往生沉默了片刻,将手里的茶盏缓缓放下后,便捏了一个诀,再摊开手掌,凭空就出现了几粒散发着各色微光的小光球,正以一个能看得见的秩序飘动转动。
片刻之后,往生看着还在浮动流转的彩色光球,随之言道:“符赐,一个出生于一处僻静但已经被灭亡的人间村落里,一生命运多舛,不得安生,不得善终。”
郎寂挑眉,像是没想到此人竟会是如此的命数,侃道:“大占师,这人的命数真有这般惨烈么?”
往生一脸平静,没有因为郎寂的调侃而感到烦恼,也没有因为算出这么个命数而替别人忧心,就仿佛这只是一件普通又简单的事情,算的并不是她自己的,她压根没必要替别人暗自忧愁。
“魔尊的信与不信,压根无法更改此人现在之后的命数,想要改便只有他自己才能改。”
往生说完,就挥手将光珠收了起来,再抬眼直看着郎寂,问:“魔尊现下可满意了?”
郎寂垂眸看了一下空荡荡的茶盏,面上带着笑意,让人觉得倒没那么有距离感,可这个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只是在脸上浅浅地披了一层。
当往生离开之后,郎寂的神情一下就凝重了起来,就连想要上前为他服侍的侍婢都不敢轻易上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木在原地。
符赐的命数凄惨,在郎寂看来,若是有一天此人成长起来,于他则就是真正的挑战了。
郎寂站了起来,缓步往大殿门口走了几步,就在家准备迈出大殿的时候,他又把脚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