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的话没有说全,可意思再明确不过。
欢喜忍不住回头怒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曾经他就是站在这里,对着坐在秋千上的她说,“欢喜,别怕,你还有我呢。等你到了法定年龄,哥哥就娶你”。
现在,他又站在这个公园里,指责她是个工于心计见钱眼开的拜金女。
果然,人心脏了,看什么都是脏的。
欢喜收敛眉间怒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封,双眼的薄凉不带丝毫感情。
“齐墨,何家赏的饭,好吃吗?”
说完,欢喜头也不回,大步朝前走去。
独留齐墨一个人面目狰狞地站在原地。
公园的花径两旁种的是茉莉花,微风吹过会有淡淡的茉莉花香。
那花朵,小小的,白白的,配着这花香,让欢喜的情绪慢慢沉静了下来。
终究是她看走了眼,现在看来,那段感情止步于17岁,未尝不是一件及时止损的好事。
她就这样一个人在罗城的街道上到处闲逛,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坐到终点下车再换另一辆,也不管目的地是哪里,也不管车程有多久,就这样一辆又一辆的坐下去。
她想看看这五年,罗城的变化有多大。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一点了,她走进大堂,顿时就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对劲。
这里是七星级酒店,所有服务人员的态度都非常的好,可是今天,他们的态度不仅是好,而是忍不住都在偷瞄她。
直到欢喜看到大堂靠近电梯一侧的沙发上坐着的人时,这一切的诡异就都解释通了。
此时沈妄城正坐在那张白色的真皮沙发上,胳膊支在腿上,双手交握撑着下巴,面色阴冷地看着她。
他身后站着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人,此刻正有些同情地看着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