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八章 什么节奏啊(1 / 1)吃货的苏爽人生首页

房卡一拿到手,苏爽就马上过河折桥地跟齐骥说拜拜。她拉着“雪球大美女”火速进了电梯,头都没回一下。  齐骥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苏爽离开,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电梯门后,他才转身走出了酒店。  一边走,他一边频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里仿佛依稀还残留着那份温软浑圆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有些心旌摇曳……  回到自己的车上,定了定心神后,齐骥开始思索起了刚才一直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苏爽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个雪儿姑娘的?雪儿和另一版苏爽又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两个人都有着同样的怪异之处?    想来又想去,齐骥觉得苏爽认识雪儿肯定是通过孪生姐妹的缘故。  另一版苏爽与雪儿看起来都有些智力方面的缺陷,譬如轻度弱智什么的。她们俩之前可能生活在相同的环境下,像儿童福利院之类的地方——许多身体或智力方面有残疾的儿童,在遭到父母遗弃后会被送到这类福利院抚养。  两个女孩长大后,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跟一个不法车商团伙搅在了一起。又或许这个团伙的主要负责人,就是和她们一起长大的福利院孩子。在得不到父母关爱与温暖的情况下,不少弃儿成年后会走上人生歧途。  齐骥觉得真相应该跟自己猜测的出入不会太大。他还认为,苏爽对于父母遗弃了轻度弱智的姐妹特别愧疚,所以对于孪生姐妹跟不法车商打交道的事一直讳莫如深。无论他怎么追问她都装傻。  这是齐骥基于正常的思维与角度构想出来的可能性。他当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苏爽身上发生的事,根本不能从常理出发去判断。    一进房间,苏爽就扔下那袋洗漱用品指着“雪球大美女”严厉批评。  如果不是因为它理解有误咬伤了她,她就不需要齐骥来帮忙处理伤口,那么刚才那些呼吸困难心跳加快的反常现象就统统不会发生了。所以一切都是它的错,必须要追究它的责任。  “雪球,你这个蠢货!你这个笨东西!我要清理门户,我要把你逐出家门!”  显然听懂了苏爽说什么,“雪球大美女”眨巴着眼睛做出一个怯生生的表情,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苏爽原本就只是在吓唬它,一看到它这副模样无法不心软。她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安抚地摸起了它的头。  “好吧,虽然你是蠢了点,但是对于一只仓鼠的智商也没法要求太高。看在你虽蠢却萌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吧。”  苏爽的这番话,让“雪球大美女”脸上胆怯的表情变成了开心的表情。然后它张开嘴吐出一颗锥栗,兴致勃勃地剥食起来。  苏爽无法不失笑,“哇,不是吧?雪球你嘴里居然还藏了一颗栗子!真是大大滴狡猾啊!这方面你的智商余额看来还是很充足嘛!”    这家酒店还是苏爽上回来住过的那家,所以熟练地擦洗了浴缸后,她又一次开始了热水泡澡的美妙享受。  苏爽在浴缸里泡了好半天,把自己泡得活像一只刚煮熟的红彤彤的大虾后才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那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房间里安安静静地空无一人。地板上散落着那套和风日式的三件套,角落里缩着一只圆滚滚胖乎乎的小仓鼠,一身蓬松的白色皮毛让它看起来像只雪球。  “雪球,你恢复原形了!来,到姐姐这里来。今晚你没有笼子睡,就在抽屉里过一夜。”  苏爽拉开一只抽屉,撕了些卫生纸铺在里头,再把雪球放进去。再关上抽屉时只关四分之三,留下四分之一作为通风通气口,又不至于让雪球跑出来。  安顿好宠物仓鼠后,苏爽也上床睡觉去了。折腾了一晚上她也累了,泡个澡又泡得浑身舒坦,很快帮助她进入了梦乡。    这天晚上,苏爽做了一个梦。  梦境开始得超级浪漫唯美,苏爽梦见自己终于牵到了男神郑熠的手,和他一起在碧浪银沙的海边漫步。  忽然间,他们又双双来到了姹紫嫣红的花丛中,上演着你追我赶的一幕;  再忽然间,他们手挽手肩并肩地站在了漫天星光下,许下一生一世永不分离的誓言;  再再忽然间,天空中飘起了晶莹的雪花,他们在飞雪中亲密拥抱,仿佛连体婴似的融为一体……  总之,每一个忽然间,都是各种集偶像剧之大成的又苏又甜的场景与画面。  而下一个瞬间,苏爽和郑熠一起躺在一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圆床上。尽管是在梦境中,她也有所意识地乐开了花:看来我终于实现了自己多年来的夙愿,成功地睡到男神了!  梦的性质,至此从偶像剧转为情-色剧,开始上演儿童不宜的一幕。梦里的苏爽也知道害羞,羞答答地闭上眼睛,任凭男神为她宽衣解带。  当两具身体终于毫无阻碍地紧贴在一起时,她赧然又激动地感受着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肌肤上四处摩娑与游走。整个人软成一汪春水,泛滥得不可收拾。  唇瓣上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温软触感,苏爽一边幸福地回应着来自男神的亲吻,一边羞答答地微睁双眼。视线范围内是一对特别英挺的眉眼,眉毛漆黑,眼睛晶亮,定定地看她一眼,感觉整颗心都被洞穿了。  ——等等,似乎有哪里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梦中的苏爽正迷惑着,一直辗转反侧地在她唇瓣上缠绵着的两瓣唇离开了。  视线范围内的眉眼随之往后移,眉目以外的鼻梁、脸颊和嘴唇等依次完整地展现在她面前。饱满的双唇保持着一个弯弯上扬的笑弧,在双颊扯出一对又深又圆的酒窝。    “啊!”  “啊啊!”  “啊啊啊!!!”  苏爽尖叫着从梦中醒过来,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差一点就要HOLD不住爆掉了!  按着胸口喘了好半天的粗气后,苏爽才总算平静下来。她难以置信刚才在梦里经历的一切,尽管那只是一个梦。  ——怎么回事啊?明明一开始梦里那个和我一起滚床单的男人是郑熠,怎么后来却一转眼老母鸡变鸭,变成齐骥了?不是吧?我做春梦居然会梦见齐骥……苍天啊!大地啊!这是什么节奏啊!  一边想,她一边无比羞窘地跪坐在床上,用两只手不停地大力捶床。直捶得床头柜里的仓鼠雪球吱吱乱叫起来,小家伙被这动静吓到了,因为感觉很没有安全感。  苏爽这才中止了自己的捶床行为。她身子往前一倒趴在床上,将自己犹自发红发烫的脸颊埋进冰凉的被褥中,嗡声嗡气地说:“雪球,不好意思,让你受惊了!不过你要理解姐姐呀!因为姐姐才是真正受到了惊吓啊惊吓!”    这个不可思议的春梦,直到第二天清晨,苏爽依然记忆犹新。  虽然很多梦境会在苏醒后变得模糊不清,但是这个梦偏偏不会,依然清晰得如电影般一幕幕定格在脑海里。  梦中的亲吻;梦中的抚摸;梦中所有的亲密接触;仿佛都像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让她想忘都忘不掉。  为了尽快把这个该死的春梦抛之脑后,苏爽醒来后冲进卫生间用冷水洗脸。如果现在不是冬季,她真想从头到脚冲个冷水澡。  苏爽把脸洗上N遍之后,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响了。她满脸湿漉漉地跑出来接电话,一听整个人立马一惊。因为打电话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她昨晚的春梦对象齐骥。  “苏爽,开锁师傅刚才联系我了,他八点钟左右可以赶到你家帮你开锁。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起床了吗?没起床的话就要赶紧起来了。”  此时此刻,苏爽真是无比庆幸自己是通过电话在跟齐骥交谈。如果是面对面的谈话,那她脸上的表情一定自然不了。  “哦,我已经起床了!八点钟会在楼下等他的。”  和齐骥通过电话后,苏爽就给徐祖明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天有事要晚点才能过去上班。  然后她换好衣服,把那套和风日式三件套叠好跟那袋洗漱用品装在一起拎上,另一只手抓起仓鼠雪球,准备下楼退房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