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八百二十次。

一千三百四十次。

小姑娘说得很清楚，肖跃也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回头，看了一眼光芒万丈的永生之门，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这是一场骗局，对吗？”

“或者说，所谓的永生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样。无论是在争夺的过程中死去，还是真正地通过了永生之门，我们都会被抹去全部记忆，然后被送至原点。”

“是这样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说道：“要让强大的灵魂彻底沉沦于转生泉中，又有什么比永生的诱惑来得更好？而你…总之，你碰巧在永生之门上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并且理所当然地产生了怀疑。”

听完这几句话后，肖跃的神情没有太大变化。

小姑娘的话已然证实，为之奋斗了三千八百二十次的永生并不存在。若是换作其他人，总会或多或少地感到惊骇与愤怒。然而，肖跃并没有，他非常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样平静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这个与众不同的小姑娘。

其缓缓说道：“那你呢，你又为何前来相见？”

相见，不是出现肖跃很确定，她的现身绝非偶然。而在万丈金光之下，小姑娘的眼眸依旧十分澄澈，其中没有半分不属于自己的色彩。

“相见，自然是因为你。”

她说道：“我想见你，所以我来了。”

这个答案有些奇怪，肖跃的眉头登时挑了起来。

下一刻，他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你是谁？”

此言一出，小姑娘微微一笑。

她说道：“这个问题有好几个答案，你最想听哪个？”

肖跃耸了耸肩，说道：“这似乎与我无关，倒是取决于你最想怎么说。”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伸出了手。

伸手，是为相请。

小姑娘，请肖跃坐下。

肖跃依言而行，然后看着她坐在了自己身边。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近，但也不算远。他们的肩头会时不时地碰到彼此，留下几分淡渺却真实的温度。

肖跃靠在那块石头上，精神渐渐放松。

小姑娘双臂环绕着膝盖，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只是一片混沌。然而，有一天，来了一个叫做梵天的修士。

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但这个焚天不但强大无比，还拥有着三件至宝，那便是金乌刃、未央钟和转生泉。

梵天用无与伦比的力量斩开了混沌，将其一分为二。而这两个新生的世界一个代表着光明，叫做扶生大界另外一个则代表着黑暗，叫做厄生大界。

梵天觉得一个人活得太孤独，或者说，他想成为真正的造物者，主宰无数生灵的命运。于是，梵天为苍穹中十二颗最明亮的星辰赋予了生命，而这十二个生命又建造了十二道宫，成为了梵天的第一批追随者。

但梵天觉得，这样的世界还是太凄清了些。他又创造出了两名主宰，让他们分别守护扶生和厄生大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