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宁微禾将手中古书合上。
端了桌子上的烛台,她一步步向窗边走去。
蓦地,一声轻笑传来,接着有男子的声音响起,戏谑道,
“原来外面的传言也不可全信,宁小姐也不是事事得宜的,开着窗,还想着那冰冰凉凉的桃浆。倒不怕着了凉?”
男子声线优越,在这静谧夜色下更显动听。
宁微禾却没在意他的打趣,又走进了两步,刚刚离得远,加之光线昏暗,她看不清。
如今走至窗边,果然看到半开的窗前站着一个男子,月光将他的影子投向地面。虽看不到全貌,却可从影子判断出男子身量修长。
因宁微禾端着烛台,窗外的景珩倒是将她看得很清楚,但窗子开得小,也只不过能看清她那仿佛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身和胸前几缕垂下的发丝。
昏黄的烛火下,不过这些风景,竟把平日里坐怀不乱的二皇子惹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宁微禾已知男子是谁,柔柔开口,言语中却勾着小刺,
“传言本就半真半假,便如小女竟不知,传言中办事干脆利落的无觅楼还有打趣雇主的习惯吗?”
景珩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脸色一怔,随即笑得更欢,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宁小姐竟这样伶牙俐齿。”
少顷,他终于收敛笑意,
“在下……”他犹豫两秒,“禾生,楼主派禾某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终是没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是怕吓着小姑娘。
二是怕她多疑。
索性随口编了个名字,她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相处反而更自在些。
宁微禾没怀疑,看着半开的窗,犹豫了一瞬。
半开着窗,连面都不见,似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