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晚起的司辰逸今日转了性,一大早便到大理寺报道,竟比严肃清都来得早。
司辰逸是司国公的独子,一生下来就注定要承袭爵位,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在国公府里,司辰逸自是受到万千宠爱,生活骄奢安逸,但抵不过司国公目光长远,深知继续这么骄纵下去,司辰逸非养废了不可,他可不希望国公府败在司辰逸手上。加之司国公极为欣赏严肃清为人,秉承着“近朱者赤”的原则,用尽一切手段,将司家这宝贝大少爷送进了大理寺,还各种明示、暗示严肃清一定要对司辰逸严加管教,越严越好,最好是能将司辰逸打造成第二个严肃清。
严肃清自是明白司国公的意思,可生性淡漠的他并不想帮别人管儿子,于是佯装不懂,即使司辰逸被送进了大理寺,只要不触碰严肃清的底线,严肃清便将司辰逸视为大理寺的一个摆设,任其生长。
严肃清踏进大理寺,一眼便看见早到的司辰逸,心里不免暗暗吃惊,但又看见司辰逸望着他一脸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模样,瞬间明白了司辰逸的小心思。
严肃清佯装没看见,以他对司辰逸的了解,不出三刻,定会自己贴上来。
果然不出所料,还不及三刻钟,司辰逸像只壁虎似的就挪了过来:“那个……那个……”
“你便秘啊?”
“去,你才便秘!”
严肃清瞟了司辰逸一眼,重新看向卷宗。
“那个,我就是想问……”
“无可奉告。”
“我还没说什么事儿呢!”
司辰逸被严肃清堵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他本就是个心里装不住事儿的人,昨日无意瞅见严宅的场景,脑子里脑补了十万个乱七八糟的故事,折腾了一晚上没睡,一早顶了两个肉眼可见的“熊猫眼”就来了大理寺,只为求严肃清一个答案,结果什么都还没说,就被“无可奉告”四个大字给结结实实地堵了回去。
严肃清见司辰逸一脸吃了大粪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欺负司辰逸不知何时已然成为了他人生中的一大乐趣。
司辰逸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瞅见严肃清那上扬弧度不大的嘴角,瞬间明白自己被耍弄了。
“你又耍我?还有没有良心啊???”
严肃清沉下脸,他已然不是第一次被人说没良心了,上次说他没良心的那个人,还不知昨晚是如何从地上爬起来的……
“那个,你捡的小野猫还挺特别的哈……”
司辰逸总算把话题引到了正轨上。
严肃清挑眉,瞥了司辰逸一眼,不接话。
“我理解的……”
司辰逸慎重地拍了拍严肃清的肩,摆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严肃清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稍稍和司辰逸拉开了一点儿距离,他可不想司辰逸的手再次碰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
司辰逸再一次感到自己受到了深深的鄙视。
自从结识严肃清以来,司辰逸每日醒来第一件事儿,便是沐浴熏香,虔诚地做一个行走的“香囊”,免得被严肃清从头至尾地嫌弃,连大理寺的门都进不了。司辰逸这辈子最想实现的愿望之一,便是治好严肃清的“洁癖症”,让他与普通人一道“同流合污”。
“咱们大梁民风还是相对比较开化的,你有这样的爱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作为你唯一的挚友,我自然是支持你的,毕竟相比让你一人孤独终老,我更希望你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伴儿,哪怕这个伴儿是个男儿身……”
严肃清越听越觉得司辰逸的话不对劲,眉头越皱越紧:“司辰逸,有病得治。”
“诶,严兄,断袖不是病。不过,如果你真想治,我倒是可以帮你寻摸个靠谱的大夫的……”
严肃清这下是彻底明白司辰逸的意思了,这二货是将谢飞花误认为是他的……
“司辰逸,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嗯?诶,严兄,严大人,你竟然骂人了?!”
严肃清:“…………”
小剧场:
谢春花:“骂人不是好宝宝哟”
严肃清揽过谢飞花的腰,眉眼一挑:“他活该。”
谢春花桃花眼微弯:“嗯嗯,你骂得对!”
司辰逸:“操,你俩别欺负老子没对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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