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的皮肤上爬满了老人斑，兰玉殊盯着那只手，手指甲里充斥着的血丝更让兰玉殊的心里好奇。

“祖母，行医讲究的可是望闻问切，若是您一直拦着不让我看，我也没有把那确定您到底是怎么回事！”

兰玉殊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只手逐渐松动，不容她再多思考，掀开床幔看到兰老夫人的时候，却实在被吓了一跳。

兰老夫人虽然抵不过时间带来的衰老，可是对自己的容貌却十分在乎，出现在人前的形象一向都十分得体，可是如今面前的这个老人，头发纷乱花白，脸上布满了血痕，整张脸上面没有一块好地方，活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般可怖。

即便是这样，她的另一只手依旧不停的在脸上乱抓，眸子里充斥着痛苦和疯狂。

“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兰玉殊放下床幔，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哂笑，随即又立刻隐下去。

“大概吃完晚膳回来，老夫人就感觉脸上有些痒，我为老夫人敷了一些桂花香膏也不管用，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越来越严重，直到将脸抓破，老夫人才派人去请了大夫。”

向嬷嬷说的详细，关切的望着里面，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晚膳，晚膳时祖母都吃了什么？”

兰玉殊一点点的将她们引向徐静宜，看着原本还一脸关忧的徐静宜在遭受到向嬷嬷怀疑的目光时，眼角不自觉的闪烁着避开她的目光。

“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只是……”

向嬷嬷犹豫了一下，沉下心注视着徐静宜，一字一句，“只是表小姐做的鱼，是与往常不同的，老夫人也吃了许多。”